邺城。
大殿。
曹操坐在双铜鹤的龙涎香里,双眉紧锁,闷闷不乐。
关于夏侯尚与曹馥的案件早有人来报。
曹操得知后异常震怒,感觉到事情的棘手。
再一想何不让曹三来解决,俗话说,局外者清,看一看他有什么能耐,于是故意不吭声。
他看了眼下首的曹纯。
“你说吧。”
“喏!”曹纯见殿中人都被曹操摒退,只剩曹操和自己二人。于是将曹三如何将夏侯尚关禁闭,曹洪如何闯营寻仇,又如何被夏侯惇制止,被曹三训斥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曹操的表情一直在随着他的叙述变化。
他觉得此事曹三办得还算明智。
但听了曹三为了安抚曹洪,封官许愿,还送上了清官的匾额,他哭笑不得,彻底破防了。
“什么?大汉第一清官?”
“正是。”
“这不胡闹吗?曹洪是什么清官呀?元让也在场?”
“是的。伏波将军在场。”
“元让怎么说?”
“元让没说话。曹三先生说子廉你什么都享受过了,从首富到首负,也算经历过大起大落了,现在应该收心学学元让,做一个清官才是。”
“哦。这样。”曹操恍然大悟。
“是的,丞相。”
“这曹三,不按常规出牌,这一点,倒是越来越像我了。”
总之,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虽然手法让人哭笑不得。
心想按理来说,这案件双方都有错,双方都得罚。
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真要办起来自己也下不去手。
而且,自己可想不到这么损的“高招”!
曹操捋须微笑,心中暗暗赞许。
这曹三办事能力不错,不禁越想越喜欢。
突然又想到什么,道:“烧曹洪山庄的人找到没?”
“没有,曹三先生和执金吾也一直在侦查。”
“你觉得会不会是夏侯尚做的?”
“我觉得不会。据我对伯仁的了解,妹子的仇一定会报,但也会顾忌到曹家大业,不会杀死曹馥。再烧子廉的山庄就过火了。他不会升级事态。一定是另有人所为。他及时站出来表态,就是为自己排除嫌疑的。”
“嗯。让执金吾继续追查。我给他一个月时间。”
“喏!”
“伯仁怎么处理?”
“卑职还不知道。”
“嗯。继续报,不要干扰他办事。但要及时告诉我结果。”
“喏!”
“另外,你兄长子孝南郡来书告急。江东孙权、周瑜对南郡虎视眈眈,孙权要开辟合肥、九江等战场,所以,除了增兵南郡支持子孝外,还要面对合肥、九江的战场。”
“丞相有何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