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业业赶车,结果凭空飞来一锅的车夫:……
只能自叹时乖命蹇,摊上这么个无良的主子。
没等他腹诽完,舒舒便笑:“爷别赖皮,分明是你自己没坐稳,关车夫什么事儿?咱们实事求是,不搞仗势欺人这套哈!”
这要是换个人这么说,非让五阿哥给嘲讽死。可……
能以切磋之名,切着切着就把他揉圆搓扁塞到地里的小福晋呢!
就让阿哥爷也吞下到了嘴边的嘲讽,笑着点头:“好好好,听福晋的,咱们不迁怒,只找罪魁祸首。都是你啊,好端端不打个招呼就摸过来,害得爷一点防备都没有。呐,不是爷说你。”
“咱们可以不规行矩步,也可以不三从四德。但该矜持的地方,也还是要矜持一下的!”
嗯???
舒舒一脸懵圈,不知道这货到底在说什么。
结果丫就红着俊脸凑过来:“知道你们妇道人家重子嗣,攀比心也重。跟四嫂子同天进门,子嗣上也难免想着不落后,甚至是抢先她许多。可是子嗣事儿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草率,也不好由福晋来牵头。今儿归宁喜宴,席间又不免饮酒。福晋别急,且略等几日……”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舒舒当即否认三连,可某人非是不听。认准了福晋就是馋他的身子,想早日跟他修成正果,做一对儿真夫妻。
舒舒当即冷笑,决定培养个名为喝酒的小爱好。
时不时跟这货小酌几杯,然后用他的话,堵他的嘴!!!
还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什么惊天巨坑的弘昼得意洋洋,率先姿势优雅地下了车。态度特别和蔼地先跟等在府门口的岳父、岳母与舅兄、舅嫂们拱手为礼。然后才打算掀开车帘,扶福晋下车。
哪料想自己前脚下车,后脚舒舒也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呢?
看得钮祜禄氏眉心狂跳:“都已经大婚的媳妇子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亏得阿哥爷胸怀宽广,愿意包容你。也亏得没有外人,否则啊,你这个五福晋的粗鲁之名得传遍大清!”
“咳咳!”五什图轻咳提醒。
钮祜禄氏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闺女还是那个闺女,但已经是皇家儿媳,再不是她能随意说教的了。
失落叹息间,钮祜禄氏就要福身行礼,口称奴才见过五阿哥、五福晋。
舒舒一把把人抱住:“我的个亲额娘哎,您这是作甚?女儿便大婚,也依然是您的女儿啊!怎区区几日不见,竟然生分至此?”
“胡说八道,额娘跟谁生分,也不会跟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娇娇。只是……”钮祜禄氏轻笑:“到底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终于寻到插话机会的弘昼乐:“话虽如此,但到底一家人,岳母不必这般拘礼。免得福晋伤感,将这难得的见面之机都浪费在互相客套上。”
毕竟按宫中规矩,归宁日,要日出方得出门,巳时宴。
最多不逾午时,他们夫妻俩就要回转宫中了。
留给彼此叙话的时间并不多。
钮祜禄氏瞧了瞧自家爷,五什图哈哈一笑:“好,听贤婿的。来日方长,咱们今儿先不客套。”
“好,不客套!”钮祜禄氏笑着挽住爱女:“那你们爷几个先陪贤婿说话,咱们娘几个也说说私房话,等会子宴席开始再一道儿。”
五什图:……
就有种被老妻嫌弃推开的懊恼:“哈哈,陪贤婿,阿克敦哥几个就够了吧?到底他们年轻人,更能聊到一起去。我还是跟你们娘几个一道吧!数日未见舒舒,我这心里也挂念得很。”
可惜话说到这儿,也还是被钮祜禄氏以娘俩有私房话要说给无情拒绝了。
连身为同性的那拉氏与李佳氏,都暂且被关在了门外。
就,让舒舒心里毛毛的,很有点不祥的预感。
果然,门关上后。刚刚还特别慈祥的好额娘立即煽情起来:“我的儿,几日不见,你可清瘦多了,可是在阿哥所待得不惯?是不是阿哥爷粗心,或者底下人的淘气?都没有啊,那裕嫔娘娘呢,她可有为难我儿?”
舒舒摇头,细细与她讲起宫中数日种种。果断报喜不报忧,隐去了她新婚翌日清早就把弘昼踹下床。为彻底杜绝自己向,哦不,应该说弘昼这个未成年对自己伸出魔爪。而每日里与他过招,累得他筋疲力尽。
却不料亲额娘略放心后,接着就把车开到了未成年到不了的路段:“那,我儿可曾细看那册子?可有牢记额娘说的,那几个易孕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