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什图也用眼神回之:为何?为咱们舒舒扬扬名!
也好让那些个长舌公、长舌妇们知道。不管前头宣旨时是怎么回事,总之舒舒深受五阿哥爱重。处处抬举,色色样样都替她想到头里。连他这个当阿玛的,都跟着扬眉吐气。
这理由强大的……
让钮祜禄氏再想不到丝毫理由拒绝,只随后坐下,无限慈爱地看着面前一对小夫妻。
笑着笑着,眼底就有泪光闪烁:“让五阿哥见笑了,臣妇与拙夫膝下只得一女,自小爱逾珍宝,惯得一身娇蛮脾气。以往想着,日后为她找个小户人家倒也无碍。”
“哪想着憨瓜长大个儿,竟让她有命高嫁皇家?”
“自打圣旨下,府上就重金请了位曾在宫中教导规矩的嬷嬷。可到底时间仓促,肯定有所阙漏。臣妇不敢要求阿哥爷体贴包容,只求她若是犯轴。您务必往府上捎个信儿来,臣妇亲往教导她。”
这是怕他上来混不吝劲儿,疯起来连自家福晋都不放过???
弘昼摇头失笑,继而郑重拱手:“岳母放心,小婿虽荒唐,却好在护短。对自己人,向来好到没了边儿!酒肉朋友尚如此,更何况自家福晋?必定珍而重之,不让她受丝毫委屈。”
钮祜禄氏拭了拭泪,重又笑开:“有阿哥爷这句,臣妇就放心了。”
说完,她又看向爱女:“虽则阿哥爷宽厚,吾儿也不可娇蛮。打今儿起,你就不再是阿玛额娘面前的娇娇女,而是皇家儿媳妇了。务必将礼仪规矩等记心间,严守孝道,温良恭俭。”
“上孝顺皇上、皇后与裕嫔娘娘,下管理府中内务。勿使阿哥爷在百忙之中,还要为琐事烦心……”
隔着繁复华丽的盖头,舒舒的白眼都快翻上天。
一句我是五福晋,不是五阿哥所的管家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就听得身边传来一阵轻笑:“别别别,岳母可别这么说。舒舒是小婿圣旨赐婚,八抬大轿娶来的嫡福晋。”
“大婚后只管跟小婿一起吃香喝辣,哪用几多辛苦?”
“事事劳烦福晋,还用下头的奴才们做什么!”
嗯???
这么放心不好吧?谨防奴大欺主啊!!
钮祜禄氏心下迟疑,想着归宁日悄悄提点女儿一二。如今却笑得比春风还要和煦:“臣妇就知道,吾儿是个有福的。果不其然,皇恩浩荡,就将她指给了贤婿……”
因着弘昼打从指婚到现在的种种,已经很成功地消除了钮祜禄氏对他的成见。
所以她这话说得极为真心,不带丝毫牵强。
听得在场观礼的其余人等:……
无限拜服。
就觉得她不愧是能当皇子岳母的人,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简直绝了!若嫁与五阿哥都是有福,那她们或者她们的妹妹、女儿等,岂不是祖坟都连了烟囱?
感知到她这真心夸奖的弘昼乐,再度拱了拱手。又把小福晋打横抱起:“时辰不早,小婿与福晋拜别岳父岳母,这便回宫去行合卺之礼。归宁日,再带福晋与二老请安。”
哈???
五什图夫妻震惊,早就等候多时,准备背妹妹上彩辇的长兄阿克敦惊,全场所有围观者皆惊。
一时不备,又让他得逞的舒舒:!!!
她,她倒是不至于像这些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古人一样,为了区区个公主抱震惊。可……她前头所在的世界处处讲究实力,男强者可以娇妻美妾,女强者也能美男环绕。
喜欢,彼此同意,就都能名正言顺娶进门。
但不管怎么,都是弱者对强者臣服。
哪有堂堂前先天强者被个小弱鸡抱上彩辇的道理?混,混像个弱兮兮依附强者的废物美人。
拒绝被这样类比的她直接想也不想的,一个千斤坠下去。
坠得弘昼当时就红了脸,好好的美娇娘差点儿脱手而出,知道是福晋在搞怪的他赶紧放低姿态:“好福晋莫闹,脚上沾了地不吉利事小,伤了你就不好了。”
舒舒这些日子没少被突击各种皇家礼仪,知道牵涉到皇家,再小的事儿也能被说成大事。
搞不好她自己一条卿卿小命都不够,还得拉着亲人一起遭殃。
实力大减,双拳难敌许许多多手,又很珍惜现在家人的她赶紧收了力道:“那,那阿哥……”
“嗯?福晋唤爷什么?”
他这一提醒,舒舒就不由想起前头这人那听在别人耳朵里也许实力宠妻,她听了却只想拧拳头揍人的话。气得她双眉拧成川字,双手紧紧握成拳。
思量了又思量,才在屈辱一阵跟屈辱一声中,果断选了后者:“爷!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爷快放我下来。”
如愿听到这声爷的弘昼眉开眼笑:“真好听,福晋以后就这么叫!”
舒舒:……
忍着揍人的冲动又重复了一句,并遭到果断拒绝:“那怎么行?爷磨破了嘴皮子,才终于得到皇阿玛首肯,当然要将福晋亲自迎上彩辇,怎能假手于人?”
“福晋放心,彩辇就在院门口,近得很,爷能轻松应付。”
神特么的能轻松应付!!!
舒舒语塞,刚想再说什么,狗男人就已经迈开大步走了起来。
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新娘子被新郎官小心翼翼抱着。快步却无比稳妥地走向彩辇,在命妇协助下将人好生放在了轿子中。
后来的史书、野史、传记等皆对此做了记载。都说太上皇与太后恩爱甚笃,迎亲日便亲至后母家。废舅兄背姊妹上轿旧俗,自抱太后上彩辇。时人争相模仿,渐渐成风。
却不知作为新娘子,舒舒并不,至少现在并不觉得浪漫。
反而还轻轻一拳锤在轿门子上,气咻咻说道:“这笔帐我记下了,早晚连本带利讨回来!!!”
喜欢公主抱是么?
呵,回头让你体验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