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log!”街舞少年们一边律动一边怂恿,“跳舞啊!”
“我要PK器械三回合!”大块头撞着拳头吼道,“谁要与我一战!”
器械三回合,就是可以用除枪炮以外的任意武器比武,连胜三人即为胜利。关于胜负,一方投降认输或者弃权,亦或者倒地十秒内不起,就可判定出局。
王明哲疯狂举手,而茶茶则一言不发,仰头喝水,长筒靴踩住他的鞋带,不让他上台。
“先看一局再说。”茶茶劝道。
王明哲道:“那我第二局上。”
一个玩双节棍的跳上台,他是十八区的人,玩过乐队,因而乐队五颜六色的少年们用乐器solo为他加油打气。
“扫雷!扫雷!扫雷!boom!!”
茶茶的后背被轻轻地抵住,她转头一瞧,君饮睡着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的背上,手指卷着她的头发,在强烈的音浪中旁若无人地沉睡。
“厉害!”茶茶龇牙笑道,“睡眠大宗师境界啊。”
大块头的挑战赛开始了,他是力量型,再加上沙包大的拳头上还戴着铁质拳刺,双节棍选手即便选择远程攻击,也无法占上风,双节棍的攻击打在大块头身上,就像小石子扔向一吨重的河马,没有对他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反倒是大块头,抓住双节棍后轻轻一扯,胜负已定。
王明哲把手放了下去,跟茶茶说:“大姐大,还是算了。”
茶茶笑他,“明智的决定。”
第二局,峨眉刺对大块头,大块头再胜,第三局,九节鞭对大块头,大块头胜。
赢了三局,按照规则,就是大块头提要求的时候了。
玩九节鞭的男人很瘦,叫瘦猴,大块头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指着茶茶说:“让她来给我打!”
茶茶纹丝不动,依然吊儿郎当坐着,黑夹克铆钉皮裙和长筒靴和主人散发着相同的气息,高冷又不屑:“哧。”
瘦猴:“靠!办不到……”
这比让他狗叫让他吃屎还要难!
大块头几乎要捏碎瘦猴的手,看着茶茶说道:“上来不上来,不然我捏碎他的手。”
茶茶淡淡道:“关我什么事?”
瘦猴嗷嗷乱叫,说道:“你就是捏碎我也没用……”
大块头抽出瘦猴的九节鞭,用力一甩,向茶茶身后的君饮扫去,“那是你男人吗?扔了他,来跟我打,输了,就跟我回十七区做我的女人!”
茶茶微微一撇头,闪过鞭风,眼神变冷了,她站起身,嘴角一沉,说道:“王明哲,给我拉住君饮。”
王明哲兴奋道:“大姐大,你要上台迎战吗?!”
茶茶:“不,本王要单方面教育一下无脑蠢货。”
十八区的扫雷青年们,包括乐队,都唱起了应援曲,那是节奏鲜明如同战将出阵的激昂鼓点,他们齐声随着节奏喊道:“吼——吼吼吼——茶茶!”
“cha!cha!cha!Q、U、EEN——茶茶!”
鼓声响起,茶茶扎好头发,随手抽走身边一个人携带的黑色甩棍,跨上台。
沉睡中的君饮晃晃悠悠跟着去,王明哲拽不住,想了个主意,脱掉外套把君饮的手绑在了摩托车梁上。
茶茶站上台,如青松立高崖,身姿挺拔孤高。
“来呀,输了,记得跪下叫我一声……大姐大。”
大块头掰着手指关节,咔嚓咔擦响,他说:“你若输了,就甩了那个小白脸,跟老子回十七区!”
茶茶:“记住,你这个美梦离破碎,还剩三十秒。”
钟声响起,擂台赛开始,茶茶动如清风,如黑色闪电,一棍戳向大块头鼻孔。
“二十!”
大块头反应不及,只觉脸前魅影似风,还未捕捉到,眼眶又被击中,大块头蹲下来,捂着眼睛大叫,又被茶茶抽了四肢。
大块头滚在地上,不顾硬汉老大的形象惨叫翻滚起来。
茶茶:“娇气,瞎不了,断不了,给我倒计时——”
乐队和围观小青年们齐声道:“十!”
“九!”
“八!”
茶茶背着手,围着大块头慢慢转。
“三!”
“二!”
大家越来越激动,连王明哲都扒在擂台边跟着数。
大块头没有起身,茶茶正要微笑,忽听大块头的小弟大吼道:“妈的,这局要么你认输,要么无胜负,不然我划了他的脸!”
茶茶抬头,只见大块头的小弟手持弹簧`刀,凶巴巴在君饮脸前比划着。
茶茶嘴角一抽,发出一声:“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