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唯愣了下,他也明白秦洲的意思,江囿再怎么说是0-1怪物的原身,非自然工程大学的学生其实没有立场来同情江囿的生平遭遇。
“会长,我的意思是,单从记忆……”
张唯话说了一半,秦洲并没有在听,他眼睁睁看着秦洲穿过了水波纹,看来秦洲和他的想法一样,也认为那边才是真实记忆。
张唯不安地搔了搔脑袋,不过没敢耽误时间,也紧跟着秦洲再次穿过水波纹。
他们这一来二去,夜色越发浓郁起来。
看见张唯从水波纹出来,秦洲伸手拉他一把,把人拽进一棵树干后。
庭院的电灯还亮着,地上已经有了他们的影子。
就在秦洲把张唯拖过来时,小江囿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回身关好门,往着外婆房间走去,走到外婆房间外,小江囿轻轻敲了下门。
第一次敲时,里面没有应答。
小江囿又轻轻地敲了第二下,房间里终于响起了外婆的声音:“谁啊。”
小江囿开口:“外婆。”
外婆‘哦’了一声,“等我一下。”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江囿听见了,他问:“外婆睡了吗?”
外婆的声音:“没呢。”
然后给小江囿打开了门,房间里没开灯,外婆手里举着一根蜡烛,老人家还是习惯用蜡烛,主要是舍不得电费。
小江囿看着外婆,外婆明显是已经上了床,穿着睡衣,因为要起来给小江囿开门,夜里寒露湿重,就披了件外套在外边。
见小江囿在打量自己,外婆解释说:“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正想着要不起来把白天剩下的活做了,你这不就来了。”
说完外婆回到屋子里,把烛台摆在桌上。她去拿针线,准备缝缝衣服。但线却老是穿不过针孔,外婆睨了眼还在站在门口杵着的小江囿:“囿儿,来帮外婆穿线。”
小江囿应了声,走进屋内。
拿起针线,小江囿很轻松地就帮外婆把线穿过去了,怕线再从针孔滑落出来,小江囿拉一下线,以针孔为中点,让两端线齐平,之后还给外婆。
外婆接过线:“囿儿找外婆什么事?”
小江囿摸了下藏在裤兜里的试卷和笔,又看着外婆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喃喃:“人老了,眼睛花了,什么东西都看不清咯。”
“没有。”小江囿放弃了让外婆给自己签字的想法。
外婆看他:“真没有?”
小江囿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