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王宁的选择

大雨急骤了起来，雨点簌簌落下，天色更昏暗，万物模糊一片，男子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雨夜之中。

秋长天骑着小电驴，勉强跟了一会，还是跟丢了。

雨太大，夜太黑，景物太模糊。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大雨淋湿了他的衣服，将他身上的泥水洗掉。

秋长天的头发被雨淋湿，紧贴着脸颊，但他没有去管，而是看着雨幕后方，朦胧的霓虹灯，想到了一些事。

苦我种族，没有五官，依旧能看清四周。

怎么做到的？

依靠巫法刺青？

但获得巫法刺青以来，秋长天从没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要变得和苦我种族一样？

秋长天静静的待在雨夜之中，任由雨水将他打湿，然后闭上眼睛，用念力封住了所有感官。

大雨冲击屋檐、楼顶、墙壁、街面的声音逐渐模糊、淡去。

雨水打在身上的感觉，开始褪去。

寒冷也消失不见。

一片宁静。

就像站在一片虚无当中，什么都看不到，不是黑暗，而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黑暗都不存在。

这就是苦我种族每日所“感知”到的事。

什么都感知不到，却依旧用身体感知世界。

怪不得他们能诞生如此崇高的理想。

忽然，景物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是不同的视角，不再是第一人称，而是有点像是上帝视角。

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但在秋长天眼里，他自身却变成了虚无，不复存在。

他像是脱离了世界的意识洪流，迅捷而又清晰的感知着世界，脱离的狭窄的视野，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视界。

像是一个圆，他没睁眼，所有的事情却都在他的观察之中。

近到每一滴雨水的滴落，他能轻易看到。

远到整个城市，什么人在做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

意识洪流，如同波纹一般，贴着地面，翱翔天空，股股流动，迅速散发。

然后，所有的东西又都消失了，世界变成了一个映着蓝天白云的湖面，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向前奔跑。

是那个络腮胡大汉。

秋长天闭着眼，微微笑了一下，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他不知道，他已经进入了一个极高的领域——感悟大道。

这种境界，只有修为极高的一小撮人，才能轻易感知到。

而秋长天，刚刚觉醒，就获得了这种感知，这对他以后的修炼、对于力量的运用，将达到一个高峰。

如果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看到，也许会极度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