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考试,让武紫霄不仅感觉没有丝毫疲惫,反而陷入一种亢奋之中。
这次县试很顺利,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通过。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童生的录取应该会有他,只有成为童生他才拥有功名。
接下来便是为乡试做准备。
走出县学,已经是傍晚,此时云霞笼罩天边,整个十方城镀上了一层金色,无比的瑰丽。
心情大好的他边走边哼着曲子。
放榜尚需十日,几名同窗到时候约定一起去白鹿山游玩。
路过青石巷的时候,出现了一名老道,这老道一身灰袍,手提着一个大葫芦,似乎装的是酒水,脸上红彤彤的,仿佛是才刚豪饮过,忽然他顿住脚步,朝武紫霄看了一眼,旋即感应到什么,眼眸绽放一丝惊芒。
武紫霄被他看的有些头皮发麻,这道人眼神好生犀利,整个人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气场压住,瞬间有种蚂蚁面对大象的感觉,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不安。
“那个道长,麻烦让让路。”
武紫霄硬着头皮说道。
老道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这才说道:“你姓什么?”
“我姓武,道长有何指教?”
武紫霄退后一步,露出警惕之色。
他好读书,一段时间内奇闻异志手不释卷。
常闻江湖上有些恶僧邪道为非作歹,莫非这道士是来寻仇的,认错人了?
但是看其装束,又非恶人。
“姓武,不是姓魏?”
老道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旋即道:“你身上有故人之物,不妨拿出来。”
武紫霄好生奇怪,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悄然朝后退去,身子一转,开始溜之大吉。
忽然之间风声传来,整个人似乎被提了起来,接着又落在地上,此时老道正离他不足三尺之遥,手中却多了一块令牌,问道:“此物你从何得来?”
武紫霄不由头皮发麻,这老道是人还是妖,先前一幕且不说,这怀揣在身上令牌不知何时就到了他手中,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此物正是当日那魏冲所卖,因为清凉提神,对读书很有帮助,是以数月以来片刻不离身,即便参加县试也随身携带,此时听他问起,略感讶异,却也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难怪你非姓魏,身上却有此物。当年老夫曾受魏氏所救,临走前留下此物,答应日后接他族人上山,之前老夫在十方城寻找魏氏族人,均无所获,原来在你身上。”
老道自言自语,叹息一声:“此物既然在你身上,合该是你的运道,老夫乃紫极宗仙缘殿长老,你是否愿意随我上山?”
武紫霄不觉分外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说这个名字。
“我....我不想去。”
武紫霄摇摇头,一脸紧张之色。
这道人非亲非故,居然要带他上山,简直是疯了。
自己才刚考取功名,前途远大,岂能随他上山去做道士。
“你不去.....”
老道不由一愣,似乎感觉不可思议。
旋即苦笑不已,凡夫俗子,简直夏虫不可语冰。
无论是帝胄王侯,亦或各大修行家族,无比挤破头皮想进入仙宗而无门,自己亲自邀约,这小子居然说不去,传出去定然是一桩笑话。
若是常人,老道二话不说就走。
问题是百年前受了魏家因果,此番来还正是了却一段往事,若是不成,岂不是在心中留下心魔,日后修为寸进有碍,实在得不偿失。
“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老道冷笑一声,上前就抓他。
武紫霄吓的大吼:“你这样我就报官了。”还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拿了出来,一脸威胁之意。
“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