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虚虚弱弱,阳光炙烤着大地。
陈白霜身上半湿的T恤干得差不多,今天的工作很快搞定,她捡起太阳伞,以手扇风,转头去买冷饮。
左手一罐可乐,右手一罐芬达,等五条悟过来,她举着两罐饮料问他:“你要喝哪种?两罐都是超冰的。”
她记得他喝过可乐,应该能接受可乐吧。
五条悟接过苹果味的芬达。
陈白霜“唔”了声,眼巴巴地望着被拿走的芬达。
其实她更想喝芬达,不过他喝了也一样。
五条悟拉开易拉环,在陈白霜准备开可乐易拉环时,闲淡地将手里打开的芬达放她手里,顺手抽掉那罐可乐。
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陈白霜愣了下,冰冷芬达瓶壁上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到手腕。
她突然想起上次在空间卡里,被他攥着手腕的那种感觉。
以前都没注意到,五条悟在她面前总会做一些奇怪的小举动,不像他能做出来的,却偏偏让人……悸动。
陈白霜努力压下这种不该起的思绪,捧着芬达猛灌了几口,喝了一肚子的气,打了个气嗝。
“五条,苹果味的芬达更好喝诶。”她转移话题。
“明明原味才好喝。”他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反常,拖着嗓音,故意和她唱反调。
陈白霜鼓了下脸,是芬达的气涌了上来,她刻意憋着,憋着憋着,突然把自己乐着,呼出一口苹果味的气。
“好吧,原味永远的神,其实我还喜欢原味的薯片。”
“哦,你家里不是已经买了一箱吗?”
“胡说,明明只买了十袋!”
“还有十袋是青柠味的。”
“还有十袋是番茄味的。”
“还有……”
“没有了!”陈白霜反驳,“总共就买了三十袋,我都吃完了!”
五条悟赞赏地点了下头:“真棒,一个礼拜吃完三十袋薯片呢,可以破吉尼斯记录了哦。”
“吉尼斯才不会搞这种记录。”
“那就搞一个高专的记录吧。”
“这个记录,除了我还有人会参加么?”
五条悟表示赞同:“想什么呢?这么无聊的记录,当然只有你会参加啦。”
“……”
那你还说个什么!
陈白霜瞪了他一眼,抢先走了几步。
五条悟一直没跟上来,她禁不住回头。
他还站在原地,把喝完的可乐罐捏扁,看也不看,抬手将易拉罐空投进垃圾桶。
动作很轻松,没有刻意的张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扔”的动作而已。
陈白霜双脚定在原地,竟然有些移不开眼。
五条悟看了她一眼,不太明白她在发什么呆,遂偏了下头。
陈白霜猝然后退半步,借着擦水的动作捂了下胸口。
她发现她最近心跳的频率越来越不对劲,而害得她如此的对象全是同一个人。
陈白霜拧起秀长的眉毛,脸也皱成了一团,扭头就走。
她比五条悟走得快,他腿长,两三步追了上来,故意和她保持一步之差。
陈白霜加速。
他也迈开腿。
陈白霜减速。
他也跟着减慢步伐。
陈白霜气死了。
五条悟算了算距离,觉得差不多,故意停住步子。
陈白霜正生着自己不对劲的闷气,没注意一脑袋撞上去,鼻子正好压住他后背的黑色短T,有一瞬间,感觉到薄薄一层衬衫下的温热肌肉,还有略微凸出的脊椎。
衣服的阻隔可以忽略不计,鼻子上暧///昧的触感放大数倍。
陈白霜唰地退后两步,两手背在身后,手指绞在一起,故作镇定:“你停下来干什么?”
眼神有些不易察觉的慌乱,她想揉鼻子,克制住了,因为在顾忌什么?
五条悟注意着她的神情变化,嘴角的笑慢慢加深:“不干什么,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会撞上来。”
“……”
五条悟:“电视里说,只有笨蛋才会傻乎乎地撞到别人的后背。”
陈白霜:“那你看的一定是封建迷信节目。”
五条悟佯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陈白霜:“……”
虚伪!
·
隔了半个月,三矢雪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她说她在外面撞见那个火山头的咒灵,幸好她是灵魂状态,否则肯定都没法活着回来。
因为这个意外的消息,高专的咒术师们纷纷忙碌起来,陈白霜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五条悟。
暑假又不需要回来上课,他出外勤的频率明显高出许多。
一个礼拜后的中午,陈白霜按照系统给的“一见钟情下一次出现的位置”提示,准备去蹲点,半路刚好遇见乙骨忧太和五条悟。
他俩也是偶遇,准备去吃点午饭再继续工作,三人难得碰到一起,索性一起去吃饭了。
离得最近的店是四轩茶屋,老板刚好是五条悟熟人。
陈白霜挑了个靠窗的四人座位,和乙骨忧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之前在碰见三矢,三矢说事务所那边似乎有了很大的发现。”
乙骨忧太点头:“是有一点发现,有人顶替三矢成为偶像,她的队友和经纪人似乎都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