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之祸,虽然由来已久,就连巡检衙门也时常抱怨如今治安混乱,枢密院也多有处置,臣也赞同官家今日所定之策!”
曹利用果断站出来表态了。
这样一来,只有王钦若、钱惟演、夏竦、晏殊没有表态了。
刘娥满脸严肃,她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早朝,居然朝堂已经发生了如此变化。
赵祯居然一举夺取了这么重的话语权,尤其是掌握枢密院的曹利用,这可是管着京城的禁军。
他的态度,刘娥不得不在乎。
弄巧成拙!
该死的郭槐!
刘娥毕竟是个稳重的政治家,知道儿子的忍让,可能不是懦弱,不是没有手段,而是真的对她存留的那几分养育之情。
但是,在权利面前,她刘娥是不会退让的。
官家就算真的想要当家做主,也得等她死了再说。
“娘娘,官家,今日之事起于集英殿雕版被焚,官家关注的是流民之祸,两者皆为朝廷目前亟待解决之事。
既然官家所言并无不可,不妨且按照官家诏令落实!
也避免朝局动荡,正事迁延!
丁谓之祸,尚未远也!”
晏殊还是站出来了,就表达了一个意思。
不管这个赵祯有没有亲政,提的建议都是为了解决问题。
既然建议没有问题,就不要为此继续争论不休,免得整个朝廷正事不干,全部搅合进太后和官家两人的纷争中。
丁谓引起的朝局动荡,不过发生在一年之前,当世朝政几乎都停滞不前了。
“王相以为如何?”
刘娥也知道,今天只能这样了,便问向王钦若。
“先帝既然委任娘娘权听军国大事,一切自然听从娘娘的决断!”
好家伙,都这个局面了,王钦若依旧在为刘娥张目。
搬出了先帝真宗,来镇压朝堂和赵祯。
但是摆烂,不代表让步,既然王钦若给脸不要脸,那赵祯就不留情了。
“既然王相对先帝之事如此熟稔,当年也陪伴先帝共祭泰山,我看就不要做这个昭文馆大学士,而是去监修国史吧!”
王钦若脸色涨红,这监修国史在没有昭文馆大学士的时候,虽然也是首相。
但是将他从昭文相改为监修国史,地位虽然没有变,但好说不好听。
“官家,宰辅之事,岂能如此儿戏变动?何况王相并无过错,为何罢为史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