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御极已近两年,可是朝堂之上尽是刘娥之音!咳咳咳...咳咳!”
寇准想到这里,就心头发闷,咳嗽了起来。
“老爷,你这是何苦呢,再这么颠簸下去,恐怕就要油尽灯枯了!”
寇准的老仆从,看的连忙扶着他。
“没事,老毛病了,要不是官家这份诏书,说不定老朽此刻已经躺在棺椁中了。
走吧,去那边有个茶摊,休息一下!”
寇准倒是很洒脱,灌了一口醋,缓了一口气。
这是官道旁的茶水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寇准一行找了个角落,叫了一壶茶水,听着来往行人讨论着国事。
大宋的言论相对来说还是很自由的,不以言获罪。
经常有戏班子或者说书人,都将天子的故事改编一番,成为木偶剧或者皮影戏。
“听说寇公要回朝了,不知道这番朝局又将会有何变化!”
只见一个满脸锐气,书卷位很浓的青年,忧国忧民的感慨道。
此人正是准备进京拜访名师,备考科举的韩琦韩稚圭。
与他一起的则是同样有才学之名的富弼富彦国。
“寇公离朝多年,他的心腹都已经被踢出了朝廷的重要衙门,这天下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的改变了。
倒是稚圭兄,来年大考,你定然能高中。
到时候匡正国政,革除旧弊,未尝不可成为他日之寇公啊!”
“彦国此言差异!要我说,朝堂之上,下一个寇公当是范希文!”
对于富弼的吹捧,韩琦并没有飘,反而提起了范仲淹。
“哦?就是那位以治狱廉平、刚正不阿,上书江淮漕运张纶,痛陈海堤利害,建议沿海筑堤,重修捍海堰的范希文?”
富弼自然是听过这位的大名,听说也是一位能臣干将。
“是啊,他可是有一句名言,叫做宁鸣而死,不默而生!这样的君子,如果在朝堂,恐怕官家也能够早日亲政吧!”
韩琦感慨了一声,只可惜人微言轻。
“说不定这次寇公回朝,能够逼得那刘娥撤帘还政呢!”
富弼还是有点憧憬,当年的文官之首寇准能够再次大杀四方。
“不可能了,寇公能够为官家打下一个扎实的基础,就算不错了。”
韩琦没有富弼那么浪漫,还是相对切实一些。
“这话怎么讲,想当年寇公在朝,刘娥都不敢像如今这样霸道!
听说官家连批阅劄子,都得再三请示刘娥意见!”
富弼摇了摇头,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