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有什么意思，诛心才有意思。”

“什么意思？”

风玄玉满头疑惑，反观姜姜和夜烛弦好似了然一切似的，嘴角噙着浅笑。

“师父，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夜烛弦问。

姜姜想了想：“打算开宗立派，我这实力，教两个徒儿还是有资格的。顺便挣点学费好养老。”

“师父就是为了挣钱的话，何必这么辛苦，一看大师兄就是有钱人，他养着你便是。”风玄玉一边说着，一边朝夜烛弦挤眉弄眼。

夜烛弦点点头：“是啊。”

她却摇头：“我觉得有钱傍身自然好，但我现在这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不多训练几个高手，怎能在夙旸大陆立足。”

招收弟子的纸贴得满大街都是，但一个月过去了，竟是没有一个人来。倒是有个男人的出现，在她的意料之中。

“有事说事。”知道他要来，所以她也不拐弯抹角。

严谨从袖口处拿出一枚项链，姜姜冲他莞尔：“谢谢你把我的东西送来，酬劳好说。”

尽管已经猜到这东西是她的，但她亲口承认的时候，带给他的震撼远大于自己猜的时候。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前世，和现在，她早就知道狗牙项链的事情了。姜雨分明不认得这东西，而他前一世对这东西没那么上心，但若看到真的，是一定能认出来的。倒是姜雨真假都分不清。

“是。”她毫不掩饰。

“为什么不告诉我？”严谨鼻息加重，胸前此起彼伏，双眸血丝猩红，人也憔悴得很，看来这一个月让他备受折磨，思来想去还是来见她了。

“告诉你又有什么意义？”

严谨死死捏着手中的狗牙项链：“如果你告诉我……我们……我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样。”

“告诉了你，就能改变你所爱人的心？如果你只是因为我救了你而选择爱上我，我宁可不要这种感情。如果我当初告诉你这项链是我的，你又会弃姜雨不顾转而爱上我吗？恕我不能理解这种感情。”

“姜姜，我……”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前一世她明明就杀了姜雨，可为何现在他却恨不起来，甚至觉得可能是姜雨在作死。

前一世被猪油蒙了心，这一世才真正看清姜雨的真面目，他一直以来的信念崩塌，他都快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了。

“别说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见了。”

严谨正要说什么，姜姜忽然头晕眼花，脚下趔趄不稳，刚一转身，人就倒了。

她听到好多人在喊她，喊得最多的声音是夜烛弦的，好像还有大黄。

她缓缓睁眼，醒来的时候被告知她已经昏迷三天了，一张陌生清冷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莫名觉得熟悉。

“你是……”

“二狗，我是大黄。”

“大黄？”

她努力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酸痛无力，她猜想，这种情况八成是回灵丹造成的，可为什么这东西效果来的那么快？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灵魂力量太强，所以副作用也会跟着变强？

“你怎么变成人了？”

大黄道：“那天你把我带出去之后，我遇上了一个高人，那高人说我有着非同一般的悟性，所以给了我一套心法，练着练着就变成人了。”

！！

这才过去多久？它就修炼成人了？

又不是没有动物拥有神识后修炼成人的情况，可那至少需要修炼几百年才会有有变成人的几率，它这……连一个月都不到吧。”

“先别管我了，二狗，你这是怎么了？”

姜姜：“别提了，一言难尽，对了，小徒弟呢？”

风玄玉顶着一脸乌青，嘴里含糊不清道：“看到你晕倒后，人就跑了，大概率是觉得我们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收拾东西回家了。”

看他这样子，多半是被大黄给揍了。它变成人之后实力居然还在风玄玉之上，厉害！

“他不是那种人，他应该是找他舅舅去了。”

话音刚落，夜烛弦便出现在外头，面色如冰，进来就抱她：“时间不多了，师父得跟我一起走。”

“去哪儿？”

夜烛弦抿成一条线的唇又启：“去一个可以救你的地方，只是时间紧迫，快来不及了，我们最快得在三天之内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