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弋夫人赵婉仪,本是河间女,其父辈都是河间大族。
赵婉仪的父亲曾经还当过公卿,因为犯法被处以宫刑,担任中黄门,死于长安。
而赵婉仪的兄长赵佗,深知刘彻对外戚十分的信任,又知道刘彻迷信方士占卜望气这一套,于是在赵婉仪年幼的时候,就请河间有名的望气者断言赵婉仪有贵人之相。
同时又让赵婉仪逢人面前,都会假装出天生双手握拳状,以此来呼应望气者断言的贵人之相。
待其长成的时候,又贿赂了上官,探得刘彻的东游路线,买通望气者谎称“此地有奇女”。
不明所以的刘彻,见到赵婉仪之后,将赵婉仪的手一扳,赵婉仪的那握拳十几年的手就分开了,掌心还紧紧握着一只小玉钩。
于是乎。
钩弋夫人因此受到刘彻宠信,还生下了刘弗陵。
而河间赵氏,也因此成了皇亲国戚,受到刘彻的器重。
这一切,都离不开钩弋夫人兄长赵佗的布计。
得知上官桀在府中设宴。
赵佗没有犹豫就来了。
李广利和刘屈氂被皇长孙刘牧下狱,这让同为外戚的赵佗感到了危机。
赴宴。
是交好上官桀。
多个朋友多条路。
“上官大人,赵佗叨扰了!”
赵佗一袭青衫,沉稳而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一看就是个心思深沉的。
“赵大人是钩弋夫人的兄长,是我上官桀叨扰了才对!”
上官桀哈哈大笑,很快拉近了跟赵佗的距离。
寒暄一阵。
上官桀趁着酒意,有意无意地道:“皇长孙天纵奇才,连李广利和刘屈氂都不是对手,如今又推广了神物土豆,待得太子继位,皇长孙就是太子。”
“太子的次子刘进,又是个废物,这帝位,非皇长孙莫属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赵佗不明上官桀的意思,试探地附和道:“皇长孙素来宽仁,想必不会对自家叔叔动手,只要我赵氏安分守己,想必这火也烧不过来。”
“哈哈!这倒也是!毕竟六皇子年幼,陛下也不可能立六皇子当太子。”上官桀打了个哈哈。
但很快,上官桀又故意一叹:“只是可惜,我上官桀想跟皇长孙攀个亲戚,皇长孙都看不起我上官桀啊!”
“好心送个女儿过去,这女儿却要给霍光的女儿当侍女!”
“难啊!”
赵佗眉头一挑,但面不改色:“上官大人酒醉了!”
“哈哈!醉话!醉话!都是醉话!不说这些不愉快的,来,喝酒!”上官桀止住了话头,一边大笑一边敬酒。
直到天黑月明,这才遣人送赵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