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若真有罪,想必牧儿一定会依法论处的。”
喝了一口温水,刘彻的心绪平静了不少。
陡然间。
刘彻忽然反应过来,凝视霍义:“这份招供书,长安城的绣衣直指怎么会得到?”
虽然。
绣衣直指是刘彻的耳目。
但权力还没大到敢去直接要招供书的程度。
真敢去要,刘牧会一刀劈了都不带犹豫的。
霍义微微一凛,语气也变得怪异:“是皇长孙的锦衣卫,直接将招供书送到了长安城的绣衣直指手中,还警告了绣衣直指,打探情报的事,装装样子就行了,拿那点儿俸禄,别玩命!”
“有什么需要告诉陛下的情报,锦衣卫会送给绣衣直指的。”
刘彻沉默。
好家伙!
这锦衣卫,直接将朕在长安城的绣衣直指都一锅端了吗?
装装样子?
敢让朕的绣衣直指装装样子?
刘彻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高兴了。
气吧,似乎也只能生闷气,培育多年的绣衣直指,被刚冒出来的锦衣卫给碾压了!
高兴吧!似乎也高兴不起来!
“一群废物!”
刘彻只能骂了一句。
“还有什么情报,是绣衣直指自己探到的?”
霍义也是有些尴尬。
毕竟如今暂管绣衣直指,却遭到锦衣卫的碾压,这自然是脸上无光。
“探子回报,昨日祈雨,皇长孙的祭词,嗯,更像是一篇罪己诏。”
“罪己诏?”刘彻有些懵:“牧儿也才监国没多久,有什么需要罪己的?”
霍义硬着头皮,又取出一篇竹简,递给刘彻:“皇长孙,罪的是陛下的罪!这是探子记录的祭词!陛下,属下建议,不如先让皇后先看?”
如果可以。
霍义真不想将这祭词给刘彻看,刚才看招供书就已经让刘彻怒骂了许久。
这祭词..
刘彻见霍义这般模样,就知道祭词不简单。
尤其是那句“罪的是陛下你的罪!”让刘彻更是无语。
本想自己看的刘彻,忍了忍,还是挥了挥手:“罢了!皇后,你替朕看看吧!朕倒想听听,这牧儿到底罪朕什么罪!”
卫子夫不敢怠慢。
祈雨的时候,罪刘彻的罪?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扫了一眼,卫子夫顿时头皮发麻。
其惊诧程度不亚于昨日祈雨时的文武百官!
“陛下,这祭词~”
卫子夫忍了忍,长呼了一口气。
“这祭词,文才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