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没机会了，左丞相！”

阿青收走了刘屈氂身前的空白竹简。

临近清晨，在刘屈氂犹豫的时候，章赣扛不住压力，直接招供了。

这一招供，直接竹筒倒豆子的，将刘屈氂以前的脏事全都给抖出来了！

“章赣，你这个叛徒，本相待你不薄，怎敢背叛本相！”

刘屈氂那个气啊！

本来还想再扛一会儿，只要章赣扛过了今夜，锦衣卫就得回去给刘牧交差。

这事还有回旋余地。

结果章赣竟然直接招了！

“丞相，你是待属下不薄，所以你的脏事都是属下给你办的。”

“可如今的情形你也看见了，陛下偏袒皇长孙，继续跟皇长孙作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皇长孙连祈雨都能搞定，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今日朝堂你也看见了！请神阁啊！那是做什么的？真的请神吗？那是皇长孙想将长安城的方士和巫师一网打尽，陛下还挑不出毛病来！”

“我章赣上有老下有小，就算是当条狗，那也得挑个好主人吧？”

章赣一开始还有些愧疚，但说到最后，渐渐挺直了腰杆。

反正都是当狗，当皇长孙的狗，总好过当你一个即将失去权势的左丞相的狗。

尤其是。

当左丞相的狗，即将被烹杀。

当皇长孙的狗，还能继续咬人！

“哈哈哈！我明白了！”

李广利忽然大笑。

“原来，搞这么大的阵仗，刘牧那小儿的目的，一直都是我啊！”

“因为我是五皇子的舅舅，陛下的爱将，太子要登基，就一定要除掉我！”

“陛下偏袒皇长孙，那是在看皇长孙到底有没有魄力，除掉我这个阻碍！”

“刘屈氂，我们都被算计了！”

刘屈氂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李广利，瘫坐在地。

阿青嘁了一声：“别太看得起自己了，若非你们这次要玩什么天罚的把戏，公子连正眼看你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当敌人的资格都不配，需要算计你们吗？”

“两只蝼蚁罢了！”

阿青一阵冷笑，让李广利又羞又怒。

但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蝼蚁！

我李广利，竟被如此小觑吗？

.

翌日。

阳光洒满大地。

阿青将审讯结果，送到了刘牧跟前。

“给皇爷爷的绣衣直指送一份吧，也好让这群整天盯着我们的人，有个规矩。”

刘牧扫了一眼招供书，便没有多少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