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据虽然孝顺，为人又宽仁，但始终缺少一份杀伐之气。

在刘彻眼中。

刘据就跟昔日的扶苏一般，有宽仁之心，又善于结交贤士，但却显得有些呆。

似乎是太子当久了，当习惯了。

都不知道执掌这皇权，会有多少堪比战场的生死大劫！

刘彻自幼登基，深受外戚和后宫干政之苦，对此颇有体会。

但刘据却似乎没这么多的烦恼和担忧，这让刘彻时常怀疑，刘据到底有没有能力镇住外戚。

巫蛊案。

惹恼了刘彻是事实。

但利用巫蛊案，替刘据打压一些外戚的权力，同样也是刘彻的目的。

否则。

刘彻又怎么会同意江充，在宫中掘地挖蛊？

“你这刀，知道该砍向谁吗？”

刘彻收敛了皇威。

“谁敢掣肘太子，寻太子的不痛快，孙儿我这刀，就砍向谁？”

“哪怕是舅舅们有私心，也照砍不误！”

“这天下，是皇爷爷的天下，是太子的天下，也是我的天下！”

“我们爷孙三人不给的，谁也不能抢！”

刘牧不假思索的道出了自己这柄刀的用途！

刘彻的表情，再次变得复杂。

在听到“皇爷爷的天下”的时候，刘彻还是欣慰的，但听到“是太子的天下，也是我的天下”的时候，刘彻没来由的多了一份焦躁。

“牧儿，你皇爷爷还没死呢！”

刘彻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无比。

这帝王善变，喜怒无常，常令人捉摸不透。

“皇爷爷长命百岁，但这天下，始终得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皇孙一辈中，谁又比得上我皇长孙刘牧？”

“若有！孙儿愿前往雁门关，替大汉，永镇匈奴！”

狂！

简单而直接的狂！

面对刘彻的试探，刘牧不加掩饰！

直接向刘彻摊牌了！

别试探了，太累了！

有什么底牌都亮出来！

太子继位，三代可兴！废长立幼，祸乱之始！

有我刘牧在，谁又比太子一系更适合继位大统？

顺带的。

刘牧还夸了刘彻一句。

良久。

刘彻的笑声在寝宫中回荡。

“据儿有你这个长子，是他的福气啊！”

“说吧，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