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阿芜和白曜偷喝他酿的灵酒,等他发现的时候,她正抱着酒壶靠着白曜的身体呼呼大睡,时不时还揪一下白曜的毛,白曜也喝了酒,呼呼大睡着还要受拔毛之痛。
离韫无奈的上前将酒壶拿开,阿芜皱着眉嘟囔了几声,抱着酒壶的手收紧了,离韫只好连人带酒一起抱了起来,然后一只脚踹了踹白曜“带路。”
那是离韫第一次去到了她的寝宫,这里被她装扮的很温馨。
离韫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再次尝试把酒壶拿走,这次成功了,白曜打着哈切再次想要趴下睡觉,离韫又轻轻踢了一下“你打呼,出去睡!”
白曜委屈的走了出去。
离韫看着床上睡姿不是很好的阿芜,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然后仔细观察着她,阿芜很好看,身为狐狸,生的美,人形却没有丝毫媚态,他的眼神从额头到了嘴唇,又到了下巴,最后又回到了嘴唇。
他觉得很口渴,喉结在喉咙处上下滑动着。
他觉得可能是他的酒太醉人了,酒气太重,闻了后自己也醉了。
手指也不听使唤地来到了她的唇上,轻轻一按,女孩皱着眉头轻轻哼了一声,一只手抬起来想打掉那只手,却没有力气地搭在他的手上。
离韫几乎是逃出来的。
他喘着气,站在外面吹了很久的冷风才平静下来。再次回头看见一样没有睡姿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大睡的白曜后就回了自己的寝宫。
回忆结束,他站在房门口,没有推开那扇门,而是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最后伸手推开了门。
还是这些摆设,没有改变,他在阿芜的梳妆台上看见了一本书,鬼使神差地,他拿起来翻来了。
“我今天看见一个很好看的男子,我游历四海八荒三万年,他是顶配!”
“没关系,我本就是西王母娘娘一手救下来的,若没有娘娘,我就会和阿娘死在同一天,这三万年本就是一个恩赐,所以我愿意献祭出我自己。”
“我想和离韫一起去神界,我从未去过的十八重天,在有生之年,看更多的风景,和他。”
“白曜好可爱,好大一只,白绒绒的,我也是白绒绒的!我们一定很有缘!”
“离韫好冷啊,又小气,藏着美酒不给我喝!”
“与白曜嬉戏,又有他相伴,我觉得此生足矣。”
“他又找我要坤凌塔,急什么,我还没玩儿够呢!”
“离韫虽然冷了点,可是我不讨厌他,他很好,长得帅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我喜欢西王母娘娘,喜欢我的小铃铛,喜欢昆仑山,喜欢十八重天,喜欢丛林的小鹿,小兔子,也喜欢白曜,也喜欢……离韫。”
“离韫,再见,我的最后一个条件,就是不要愧疚,永远不要。”
离韫终于闷声哭了出来,他无力地坐在她的床边,抱着这本笔记哭了良久,白曜来到了门边,轻轻走进来,爪子扒拉了一下白曜捂住眼睛的手臂,无声地安慰着。
“你喜欢阿芜吗?”
白曜点点头,
“何为喜欢?哪种程度的喜欢?”
白曜歪着头想了想,亮出自己的大翅膀给离韫看,离韫仔细一看,发现它的翅膀上有好多新长出来的小小羽毛。
离韫愣住了,白曜极为爱惜它的羽毛。当初为了收服白曜,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它的一根羽毛,白曜立刻爆炸拉着他打了三天三夜,最后见打不过,不知道跑哪里了躲了他十天半个月。
如今,阿芜拔了它好几根羽毛,居然没有生气。
离韫突然笑了出来,摸了摸白曜的头“我大概,懂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