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外拐角胡同。
一辆墨绿色大卡停在这儿已经好一会儿了。
车厢里或蹲或坐了十来号人。
昏暗夜色中,十来道明灭不定的火光此起彼伏。
他们在车上抽着烟,默默等待。
这时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副科长,和他带来的十来个精壮保安,时刻准备执行任务。
杨厂长给这位苏副科长下达的命令是,等院里有了动静后就冲进去,然后听林远林总工的吩咐做事。
……
后院,阎埠贵还在跟林远磨嘴皮子。
“林工,我和老刘还是为挪房那事儿来的,下午那会跟您也说了,这属实是情况特殊,时间太赶,今儿真搬不了啊!”
对阎埠贵等人的耍无赖和不讲理,林远气急而笑。
“占我的房,你们还有理了?”
“甭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给个痛快话,搬不搬吧。”
“还死赖着不走,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林远的耐心完全被耗尽。
这时,一旁的贰大爷刘海中也不满开口说道:
“都一个院儿住着的,这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今儿都这么晚了,就算你强行把老黄和老方给撵走,你们兄妹俩也不方便马上就住进去,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何必非要这么做?”
“再说了,要不是有人一直住着,时不时的修缮、维护,你家那两间房子也早荒废的没用了。”
刘海中官瘾刚没过够,刚因为得罪林远倒了大霉,但吃亏不长记性,别说是低声下气,这会儿还是又臭又硬的态度。
叁大爷一听顿时心里暗道不好。
果然,林远听到刘海中这话,神色更冷!
不思己过,反而无理指责。
蛮横至此,简直无话可说!
“老刘你少说两句……”
阎埠贵不咸不淡劝了句刘海中,又对林远说道:
“林工您也别气,老刘就是这脾气,话说的难听,您别放在心上”
“您贵为红星轧钢厂的首席工程师,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跟咱们计较不是?”
“咱们是来给您送钱的,这几年我们帮忙代收的房租,一分不少的还您,这不也是一番好意,小苗年龄小,我们帮她存钱的嘛!”
阎埠贵从身上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还催着刘海中也拿出来。
易忠海那份,阎埠贵早就从壹大妈那里要到手了。
“阎埠贵,你不愧是教书的,只可惜这能说会道的本事,全用在了不当人上。”
帮忙代收的房租?
还是帮小苗存钱?!
这种话,亏得阎埠贵好意思说出口。
得是多么的没有廉耻心,多么的沦丧人性,道德扭曲,才会说出这种话!
林远没接钱。
只是还这点钱就想平事儿?
想的美!
见阎埠贵还想再说,林远摆了摆手,语气坚决说道:“废话一个字都别再多说,挪房!”
阎埠贵看向一旁的冉秋叶,一脸苦相说道:
“冉老师,要不您帮忙给说句话?”
如果是刚来院儿,还没搞清状况的话,冉秋叶说不定还真就胡乱掺和进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