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的美酒酒劲这么大,是李和豫和林远志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
今早被妻子叫醒的时候,李和豫整个人都是迷糊的,浑身都透露着一股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迷茫。
李和豫的妻子刘氏一边给他绞洗脸的巾子,一边抱怨道:“昨天郎君怎么喝得那么醉,乌长送你回来的时候你都人事不知了。”
李和豫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过昨天晚上醉倒之前的事情他倒是还清楚的记得:“昨天我没贪杯,是喝得酒太烈了,只喝了两口我就醉了。”
李和豫心里有些后悔,昨天晚上辛勇明明提醒过他们,说自己那酒烈得很,当时他们心里都不以为然,连饭菜都没怎么吃,就急着往肚子里灌了两大口酒,最后直接醉倒了。
一向风光霁月的李家三郎记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后,心里十分的懊悔。
刘氏听了丈夫的话,诧异的说道:“郎君的酒量一直不错,只两口就能让你醉倒,那这酒倒是真不一般。”
刘氏的话让脑子都还混沌着的李和豫一下子清醒了起来,辛勇手里的酒,不管花上多少钱,他绝对要买下了。
不管是那精美的琉璃瓶,还是那醇厚幽香的美酒,别说是他了,就是昌都的其他贵人,也都是从未见过的。
这么难得的机会,李和豫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李和豫想买辛勇手里的就,顾虑也不是没有的,辛勇那酒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是难得的好东西,常县富裕,虽然前阵子才遭了灾,但是县里的一些富商受到的损失并不大,眼下能够出得起价买酒的人还真有几个。
李和豫伸手抓过刘氏手里的外衣,他一边穿衣一边对刘氏说道:“家里还有多少钱?算了,你快去清点一下,把家里所有的现钱和银票都拿出来,我有用。”
李和豫这话一出,刘氏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全、全部?”
刘氏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脸上勉强挤出笑容问道:“郎君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刘氏心里乱糟糟的,家里的钱财可不少,当时郎君离都上任的时候,不止族里给了一大笔钱让他疏通关系,公婆也帮扶了不少。
刘氏一直管着家中的账目,她前两天才清过一次帐,家中有多少积蓄她都不用清点,心里就门清:“上个月知府过寿花了一大笔银钱送礼,如今账上也不宽裕,现银只有两千多两,五千两面额的银票,郎君要买什么?竟要动用这么多钱?”
不怪刘氏大惊小怪,她也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女子,当今的刘太后她还能叫一声姑母,不过她家是旁支,时下世家婚配就讲究个门当户对,她这个刘氏的旁支,到了适婚的年龄,就被家中长辈说给了李和豫这个李家旁支。
虽然李和豫是旁支,不过刘氏对自己的夫婿还是很满意的,李和豫在昌都很是有些才名的,他长得也俊秀,要不是出身差了一点,哪能轮得到她得到这门亲事?
“我要买酒,那酒极为珍贵,也不知道家里这点钱财够不够用,总之你先把钱都清点出来,我有事要先出去一趟。”
此时李和豫心里充满的危机感,总担心自己要晚去一步的话,那美酒就被别人给截胡了,所以穿好衣服后,他就急忙牵着马冲出了县衙。
李和豫先去的林家,田氏告诉他辛勇一家天刚亮就去东市卖果子了,他又急忙掉转马头往东市跑。
看着县令大人风风火火的样子,田氏摇了摇头,有心想要回家和丈夫说一下,但又想赶紧把饭菜和西瓜给书院里的儿子送去。
田氏很快打定了主意——算了,等从书院回来再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
再说东市这边,辛家的果子是肉眼可见的好,下山的时候辛勇还带了一把折叠刀,把果子切成小块让大家试吃。
但凡是试吃过的人,就没有说这果子不好的。
不过三文钱一个果子的价格,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受得起的。
三文钱都能买上六个鸡蛋了,舍得掏钱买的到底是少数人,大部分人问清楚价格后就摇头离开了。
有那舍得掏钱买的,也是两个、四个这么买,古代人可是很会过日子的,果子虽然好吃,但是怎么也比不上粮食,这么贵的果子,买上两个一家人尝个鲜就算了,多了却是舍不得的。
所以这都半个小时过去了,辛家的果子也只卖掉了十几个,得了几十个铜板。
原本辛家人想着自家的果子这么好,应该是不愁买不掉的,结果现实狠狠的给他们上了一课。
眼看着父母越来越焦躁,辛芷连忙安抚到:“别急,时间还早,田婶子不是说了吗,县城里那些富商家里的管事也会到东市来采买,再等等,我们这个果子定价这么高,普通人舍不得买,那些识货的管事肯定知道咱们这果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