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见吧。”夜羽声音平静地开口，他倒不至于歇斯底里的去问发生了什么，那样很狼狈，而且，如今的自己，已经不必再那般了。

暗淡的走廊之中，有衣着朴素的老人慢步走来。

他年迈的脸上写着利益和智慧。

“夜羽，我最骄傲的学生，哦，现在应该改口了，贤者阁下？”

“老师，你看上去很轻松。”夜羽合十双手，做思考状，“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老人笑了笑。

“你应该知道，我一直这样，来谈谈你身为大贤者的权利吧，五位风纪官和十位审论员的任命，这些东西还是交给我吧，你的话，还不够资格，你说呢？”

虽然已经不再是大贤者，但是这副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做派。

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他人。

包括自己的学生。

他老人家大概是这么想的，无法挣脱虚空对于世界树的连接，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和他谈判的权力了吧，不然，他老人家也不会以肉身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愧是老师，不愧是曾经的大贤者，何其傲慢，但是这份傲慢，正是自己也击溃的东西。

夜羽嘴角一咧，放下合十的手，一只手成拳，‘咚’地敲击一下桌面。

在那敲击的地方，黑色的虚空诞生，从桌面开始，将整个房间吞噬进去！

生论派的大学者吓得大叫，老者则是眯着眼。

而黑色的虚空之中，出现在两人面前的不是别物，正是那一棵粉色贯穿天地的世界树，它无声的咆哮着，整个虚空充斥在世界树残骸的精神海域之中。

那是可怕的精神冲击，便是最可怕的黑暗，蚕食着一切灵魂。

生论派的大学者在世界树精神海的冲击下，痛苦的嘶吼，谁也想象不到他的魂灵遭受了怎么样的冲击，至于老者，他从始至终没有出声，像是死寂了一般。

这种折磨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才轰然碎裂，让世界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间。

夜羽站起身来，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留下一句话来。

“你们大可再把我拉入世界树的连接，这一次，我会在你们面前，击穿世界树的躯干。”

说完这句话。

夜羽走了，无人敢拦。

生论派大学者七孔流血，而老者在夜羽走后，艰难睁开了眼睛，他摊开手来，手掌颤抖，已经无法握拳，甚至身躯在逐渐裂开，无法逆转。

“世界树的力量...”

“怪物，他真的是怪物。”

“我要彻底放弃肉身，在虚空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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