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允熥与蓝玉等一干淮西武将人相谈出征战事之际,
此刻早已移住东宫的朱允炆却正对着方孝孺等人大发雷霆。
朱允炆面目狰狞的不断大声咆哮着,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倾泻自己的怒火,
“岂有此理,这朱允熥今日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敢那样对我说话。”
“你们说说,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太孙?”
“原本他当个闲散郡王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今日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我对持?”
“定是那蓝玉等莽夫在背后给他撑腰,”
“他还不似平日般废柴,一身桀骜不逊与那蓝玉十成相似,”
“还有你们有没有看见皇爷爷看他的眼神?不行不行,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要不然他以后更加猖獗!”
气急之下朱允炆更是抬手“啪”的一声,将案上的笔筒掷于地上摔得稀碎。
方孝孺与齐泰黄子澄等人眼见朱允炆的怒火向不可收拾方向发展,
相互对视再也不能装聋作哑,赶紧上前阻拦开解他。
“太孙息怒,大可不必为了朱允熥那落魄郡王大动肝火。”
“此子今日在大殿之上虽语出惊人,但终究是根基浅薄,素来更是碌碌无为。”
方孝孺说道,
“正是如此,朱允熥不过疥癣之疾,太孙不必过于担心,”
“往后有的是机会整治与他,但当前咱们可不能花太多精力在他身上。”
黄子澄也附和道。
随后方孝孺面带忧虑的语气重重说道:
“倒是殿下的叔叔们,如今皇太孙刚刚册封根基尚浅,但那一众藩王却是实力雄厚,君弱藩强唯恐天下有变,尤其是那齐王燕王宁王,手中钱粮众多兵士更多是常年征战的虎狼之士,此乃皇太孙的心腹大患。”
听着方孝孺竟然非议藩王,朱允炆顿时眼神一凝,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脑袋急忙左右打量一番:“都是我朱家长辈,藩王之事不可乱言。”
方孝孺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朱元璋最重家族情谊,自己刚才所言唯恐有挑拨皇家血亲之嫌,急忙说道:
“殿下所言极是,臣疏忽了,还望殿下勿怪。”
被方孝孺等人一番劝阻,听这些自己深信之人都对朱允熥不屑一顾,再加上乱议藩王这个敏感话题,朱允炆的怒火也慢慢淡了下去。
脑中朱允熥今日那卓尔不凡的姿态一闪而过,心中狠狠的想着以后在炮制你,便抛掷脑后。
方孝孺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