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内皇宫深处朱元璋寝宫之内,
一众摆设十分简洁,
不似君临天下的天子居所,
反而仿佛置身于平凡人家的卧房之内。
左右宫人早被明令禁止入内打扰,
褪去龙袍的朱元璋一身麻衣,
端坐在朱红色雕花木椅之上,
手拿抹布缓缓擦拭着灵牌,
面前赫然是已故多年的大明马皇后与去年薨夭太子朱标画像。
马皇后去世后每逢遇见喜悦之事、难断之事,
老朱时常一人对着画像倾诉,
如今身前画像又多了一人,
长子的朱标。
无人看见一道佝偻的身躯正对着面前的两幅画像喃喃自语,
早已不在年轻的身躯满头的雪白无不诉说着,
这位为操劳一生的大明无上之君满心的惆苦,
那怕在人前始终保持着帝国之尊的威严,
甚至在太子朱标的葬礼之上,也未显露半点悲伤的朱元璋,
一人独处之时,
他再不是那个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力战沙场数十年的马上皇帝。
而是年过六旬遭遇却人生惨事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普通父亲,
朱元璋眼眶微红,
细细抚摸着供奉太子朱标的灵位。
对着马皇后和太子朱标的画像喃喃自语:
“妹子、标儿,今天老朱来给你们报喜了”。
“咱今天正式册封允炆为皇太孙”。
“现在他还是太年轻了,等再过两年允炆对政事成熟了咱就让他代太子监国”。
“标儿,你去的早,本该但你肩上的责任,以后就的让允炆替你担了”。
“你偷懒跑了,我这个做爷爷替你做爹的好好调教他”。
“妹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让你在那边等辛苦了。”
“原本说等标儿能担的起社稷之重后,咱也能没有什么牵挂可以早些过去找你”。
“谁曾想天妒英才,标儿先咱一步前去陪你了“。
“你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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