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故渎，一部分黑山贼已经踏上了冰面，往对岸踉跄奔逃。

然而冰面湿滑，不断有人摔倒跌落在冰面上。

“前面就是故渎！”后至的黑山贼众仿佛看到了生机。

曹军的一千多骑兵已经追到了故渎两里外。

刘楚手中令旗挥舞，他所统率的骑军变阵成了一字长蛇阵。

曹纯和曹仁心领神会，也开始变阵。

一千余骑从开战到现在都没有直接冲入敌阵近身接敌，而是一直在用马弓在远处远射。

在无甲的敌人溃逃时，马刀才是更高效的武器。

但这一千余骑十分有默契地并没有这样做。

而是如驱羊的牧羊犬一般，在外围不断地驱赶、蚕食。

越来越多的黑山贼终于到了故渎前。

他们全都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

虽然曹军骑兵将至，但更后面还有其他人垫背。

他们只要上了冰面，就不用怕被追上了。

因为人可以在冰上走，但马在冰上是万万跑不动的，只能牵行。

而且马蹄光滑坚硬，极容易打滑。

越来越多的黑山贼踏上了冰面。

越来越多的黑山贼摔落在冰面。

越来越多的黑山贼被后至的人践踏而死。

半个时辰后，

所有的黑山贼都踏上了冰面。

五里宽的冰面上，四万多黑山贼在艰难地移动。

最先踏上冰面的人已经有少部分人走到了冰面中间。

他们现在很庆幸。

曹操的骑兵不可能追上他们了。

西岸，刘楚率领的骑兵最先追至故渎，最后在河岸上止住了脚步。

他在等。

等曹纯和曹仁同至。

只小半炷香的功夫，曹仁和曹纯的骑兵也到了故渎岸边。

然后是一声角笛长鸣。

曹军一千余骑齐刷刷同时下马。

有刚踏上冰面不久的黑山贼听见角笛之声回头一望，只看见一千多人全都低头弯腰蹲下身来，看不清楚在做什么。

然而仅仅过了数息时间，一股绝望之感便从他们心底升起。

他们，完了。

曹操一千骑军就如同钢铁长城，蹈黑山贼之后，踏上了冰面。

他们的马弓此时已经全部挂在了身后。

在三位骑将的一声令下，所有人手持马刀，呼啸着冲向了艰难移动的黑山贼众。

如履平地！

怎么可能！

黑山贼原本的庆幸演变为了疑惑，震惊，再然后便是令人窒息的绝望。

跑！

但是这一跑，更多的人滑倒摔落在了冰面上。

这一千余骑自西而东，又自东而西，如同削皮一般，把黑山贼由表及里一层又一层地削翻。

宽五里的冰面，此时更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杀场。

一面倒的屠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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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墙式对冲：

1812年10月，法军追击撤退的英军，与对方的后卫部队遭遇。

双方骑兵排成数行横队朝对方冲击，在双方相距还有几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互相对视。

墙式对冲，就跟让两排人开着汽车对冲没什么区别，极其考验人的意志力。

战马也必须进行脱敏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