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转眼就过，陆子辰清晰地感觉到，这五天的朝夕相处中，凌如霜对他并没有很明显的拒绝和排斥，这让他看见了希望。

白凌为了不让自己牙疼，也为了让自己在比赛中不脱后腿，这几天一直泡在游戏里。

——当然，哪种原因占比更大就不好说了。

凌如霜没有拒绝陆子辰的接近，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能感觉到陆子辰的实力比她高出了不止一星半点，这种实力让陆子辰不会那么轻易受到她体质的影响。

凌如霜并不是那种粘人的小女生，即使在谈恋爱，她也不太会主动找慕容千云。一般慕容千云不主动跟她说话，她就可以当做没有这个人。

这五天的时间，凌如霜除了日常练武，就是和陆子辰下棋——反正慕容千云不上线，她自己也不需要练兵。

她棋艺虽然算不上精湛，但棋风如人，看似没有攻击性，实则步步为营。

陆子辰也喜欢下棋，但并不会过多钻研，只是作为爱好。

两人倒是棋逢对手，彼此也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这是凌如霜的想法。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候，凌如霜罕见地有点紧张，她收拾行李的时候，有些手忙脚乱，最后还是陆子辰看不下去了：“好了，不要带太多东西，到了帝都住我那边，缺什么让小黑去买。”

白凌在旁边默默翻了个白眼。

陆子辰倒是不紧张了，反正迟早都要告诉她，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得重新追一次。

机票不是同时订的，所以陆子辰和凌如霜的位置依然不在一起，这一次陆子辰倒是没有把位置换过去，他在起飞的时候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让助理到机场接人。

帝都的机场极大，人也多，凌如霜下飞机后，已经找不到陆子辰了，只能给他发消息。

陆子辰却说临时有事，得先走一步，然后给凌如霜发了个地址，让凌如霜直接去他家里等。

同时慕容千云给凌如霜发了个电话号码，让她直接联系助理。

这个助理，其实是临时任命了一个项目经理，因为有小黑这个十项全能的秘书，陆子辰从来就没招过助理。

项目经理从来没去过陆总家，所以把凌如霜送到门口的时候，连陆总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提过，凌如霜也不是健谈的人，一路上的安静可想而知。

凌如霜是第一次来帝都，车窗外的景色有些陌生，刚进城区高楼林立，但越往中心走，楼反而相对矮一些，尤其是在常安街上。

车子路过了古皇宫，古朴宏伟的建筑，记录了两个朝代的兴衰，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皇宫，在凌如霜看来，金色的龙气中隐隐含着红色的正气。

她想起被太后投井的贵妃，想起明末殉朝的帝王宫妃，想起清末被赶下台的末代皇帝，想起年少登基却让天下畏惧的大帝，想起不爱权力一心做木工的帝王，想起正门前有人站在上面宣布这片土地拉开了新的篇章，想起这条街上，曾有一人让百姓十里相送……

这些人，这些事，在她靠近皇宫的这一刻，不再是历史，不再是故事，她好像看见了曾经活生生的帝王宫妃文武百官，好像看见了曾经生活在这片高墙里的人，好像看见了某一刻这片土地重新挺起巍峨，好像看见了整条街十里的百姓……

明明都是过去的故事，却在这一刻，深深印在了凌如霜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