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挂断电话之后，老陆飘过来看看凌如霜：“怎么了？”

凌如霜摇摇头：“没什么，过两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小白呢？”

老陆飘出去看了看，又飘回来：“睡着了，这几天天天泡在游戏和论坛，大概是太累了。”

凌如霜轻轻“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老陆叹了口气，又重新飘出去了。

凌如霜在声明帖里没有说实话，她不辩解不回应，不是因为她给出的两个理由，是因为她不在乎。

凌如霜的世界太简单了，简单到身边只有一个老陆，远处只有一个林穆。

她一直觉得在意她的人只有这么多了，老陆是一缕残魂，有没有她都很可能会消散；林穆是一家之主，有没有她大概也是无关紧要。

她对人生从来没有过希望，所以她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做，直到白凌说，他在乎。

那一刻凌如霜才意识到，她也是被别人在意的，她有林穆，有老陆，有白凌，有白凌带来的那些朋友，还有……慕容千云。

他们在乎她，不愿意让她受委屈，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要平白委屈了自己？

被人在乎的感觉很好，被人保护的感觉也很好，她也可以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下午三点，凌如霜接到了陆子辰的电话：“您好，我是陆子辰。”

“陆先生，您好，我是凌如霜，林穆的外甥女。”

电话那边的陆子辰似乎愣了一下，接着声音由公事公办变的温和不少，还带了点笑意：“凌小姐，我听说过你，不可多得的玄学天才。”

“陆先生过奖了，我也听舅舅提起过您，说您年少有为，交游广阔，还让我多向您学习。”

陆子辰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没笑出声来：“是林先生抬举了。凌小姐是要了解西南陈家的情况么？”

“不，上次那件事和陈家无关，”凌如霜揉了揉眉心：“我和对方交过手，虽然我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什么，但可以确定，他不是人。”

陆子辰没出声，凌如霜继续说道：“所以我想麻烦陆先生帮我个忙。”

陆子辰道：“凌小姐但说无妨，若我能做到，定不推辞。”

凌如霜道：“劳烦陆先生帮我查一下近三十年，不，也许是近五十年里，莫名消失的风水世家或者玄学世家。”

陆子辰似乎笑了一下：“刚巧，凌小姐想要了解的，我还真知道。近五十年莫名消失的玄学世家，确实有一个，是在四十多年前，姓楚。说是世家，但其实楚家已经没落了，整个家族别说玄学，连最简单的风水格局都看不了，老一辈有不少都没听说过这个世家。详细情况我稍后整理一下，给凌小姐发到微信上？”

从来没注册过微信的凌如霜沉默了一会儿：“麻烦陆先生发我邮箱吧，地址稍后给您发短信。”

“好，我晚点给凌小姐发过去。”

“谢谢。”

陆子辰挂断电话，把凌如霜的号码保存好：“这大概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旁旁听的秘书：“所以我要有老板娘了吗？”

陆子辰摸着下巴想了想，认真点点头：“我想应该是的。”

秘书面无表情：“恭喜老板。”

“谢谢，帮我给林家主送一份礼物，从我的书房里挑。”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