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益谦只是扫了一眼,满脸惊骇:“这……这是谁写的?”
阮大铖说道:“这是一个名叫商鞅的人写的,而且此人已经在今天被认命为内阁首辅!”
“什么?”钱益谦失声道,“陛下这是要掘我等的根啊,不对是掘大明的根基啊。此中所写不但违背租法,还将我等与那些卑劣之人等同,这是对我等侮辱啊……”
阮大铖附和道:“对呀,我刚开始看到也是惊出一声冷汗,尤其是里面说有功名者也要纳税……那以后谁还会读书,谁还会考取功名,这不是将大明推入深渊么?还有废黜奴隶,将卖身契定为非法,若没有奴仆,难道让我们这些读书人去洗衣做饭么?君子远庖厨,这于礼法不合啊!”
“是啊!”钱益谦霍然起身,“我等一定要阻止这份改革!”
阮大铖苦笑:“怎么阻止,如今东林书院被烧,东林之人被定性为朋党与阉党等同,谁还敢以东林自居,我们召集不到人,怎么阻止?”
钱益谦听完笑道:“为何要以东林身份召集众人,这份改革不但伤害的是我等的利益,阉党中人也会受损,所以我们只要将这消息提前透露出去,然后暗中串联,我们就以不能违背祖训的名义阻止,到时候不但我们东林之人出来反对,阉党也会出来反对,就是那些乡绅地主也会出来。只要造成舆论汹汹,害怕天子不低头么?”
“可是这样可以么?你也看到了,前日陛下在太和门所作所为,他会受到压迫么?”阮大铖对于钱益谦的建议表示怀疑。
“莫怕,先将舆论造起来,若是不成,不还有外力么,只要让陛下知道,这个变法实施下去,不但不能让大明中兴,反而会加速大明的灭亡,你说咱们这个少年天子还会支持么?”钱益谦抚须说道。
“你是说……”阮大铖眼睛一亮。
“对,不过这事要做的隐蔽!”钱益谦点头。
“好的!”阮大铖笑道,“这事抱在我身上!”
“对了,你去暗示一下魏忠贤,他在宫中眼线密布,若是都失败了,就让他出手,我跟他保证,新皇登基,东林与他平分权位!”钱益谦说道。
“好!”阮大铖抚掌称赞。
从里到外步步布局,必定会将这份改革弄得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