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对面是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几人说说笑笑的，一见到何雨横纷纷又是侧目打量，又是交头接耳的。

其实这些情况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中。

自己一个二十岁不到的愣头小子第一天就能凭本事得到个几十斤肉，最后还卖了很多给厂里工人。人越多的地方嘴越杂，这厂里的工人私底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些消息不就不胫而走了吗？这消息在传播过程中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干扰而失真，也不知道传到最后会传成怎样的版本。

这有闲话也是正常，毕竟自己昨天所做的一切确实挺有话题的。

接下来再陆陆续续地遇到的一些人，也还是这样差不离的反应。独自一人的就悄悄上下打量个几眼，一个人以上的就打量个几眼再同伙伴议论几句，其中也有大胆的直接上来就打招呼的。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何雨横就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猴误闯了人类的家园。

“雨横啊，你看看你这多招人稀罕啊。”

换衣间里，刘师傅语气有点酸酸的说道。

“你知道吗？刚刚跟你打招呼的那姑娘，可是咱们厂的厂花！这人啊活泼又漂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她处对象呢。”

厂花呀，难怪了，这语气。

不过刚刚的姑娘确实挺漂亮的，身条匀称，肤白大眼的，尤其笑起来眉眼弯弯，嘴角一个浅浅的梨涡特别有感染力。不过眼下，自己还没有那心思，这种事情都随缘。

“诶，你这出名了，肯定很多大姑娘围过来吧，到时候可不要忘了给兄弟介绍几个。”

“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正好帮着我哥留意未来的媳妇儿了。”

何雨横闻言，停下换衣服的动作，摸着下巴，一脸沉思状地看向刘师傅认真道。

“嘿，我跟你说兄弟我呢，你倒是乖，还给自己找起嫂子来了。”

刘师傅被他这个出人意料的回答逗乐了，轻轻锤了何雨横一拳头笑道。

“哈哈哈，别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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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嬉笑间换好了工作服并消好了毒，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屠宰车间里，主任早早地就到了。

得了新技能，正想再大展身手的何雨横却被告知今日无牛可解。

“今天是猪肉，还有羊肉，样羊会切吗？”

“你要涮锅吗？我给你切零咯！”

何雨横笑道，主任点点头道：“这羊啊又是另一种算法了，每十只羊一斤猪肉！”

“明白！”

这羊杂的话何雨横就不怎么喜欢吃了，羊肉馍倒是喜欢，还想着让大哥何雨柱啥时候弄弄，可是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大哥表示自己也不会，可惜了。

“不换猪肉换成猪肝和大肠行吗？”

“爱吃炒肝儿啊？”

“嗨，瞧您说的，咱这四九城的人啊，哪个不爱啊！”

主任大笑，说道：“行，能换。”

“没问题，有您点头我就不客气了。主任，先给您预防一下，今天这羊要是够多的话，可能您得牵头猪让我带回家了。”

“哟呵，小子挺敢想啊。行啊，你要是真有本事，这猪不用你牵回去，厂里头亲自给你送回去！”

车间里其余人听着这俩人的“豪言壮语”都大笑起来，何雨横也只笑笑没说话，默不作声地开始解羊。

一只羊的体积虽然小过牛的体积，但是这分解工序的复杂程度却是不小于解牛的。

羊肉相较牛肉要更细嫩，因此对切割的刀工要有一定讲究，要是一个不小心划破了，讲究的消费者是不买账的。

更别说，四九城的人还爱吃羊肉，就更讲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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