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太黑，再加上恶臭味一股接一股，扶苏和王贲两人试探了半天也没迈出一脚。

“两位，不拿火把就下来，小心摔进去。”

不知几时，马尚讨已经拿着火把走了下来，阴笑阴笑的脸上总觉得暗藏套路。

马尚讨道：“如你们所见，高陵县下水道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格局。”

“这样修建，肯定费工费时吧？”

扶苏问了一句，虽然没见过工匠们干活的模样，聪明绝顶的他，这点脑力还是有的。

“当然费时了，大人说了，只有这样修建，高陵百姓才能有一个好的生活体验。整天不是水泡，就是屎臭味，那样的生存环境也太恶劣了。”

他说话的时候扶苏嘴角都在抽动。

太粗鲁了。

竟然直呼屎！

嬴政一直观察着周围，尽量想看出白羽是什么脑子，竟能想些常人所不能想的。

不知几时，雨水渐渐变小，只有毛毛细雨还在洒向大地。

雨，算结束了。

放眼高陵县，除了城墙，城内竟无一处有积水。

“羽弟，你治理的高陵县，咸阳……比不上啊。”

“那肯定的！”白羽还有点小骄傲，“咸阳那种破地方，给狗狗都不住。”

“赵哥，最多给我五年时间，你信不信我能把高陵不管是人口还是各方面，都能碾压咸阳？”

嬴政不语，他甚至怀疑白羽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自己身份，也该知道咸阳是皇帝生活的地方，给狗都不住……难道，朕还不如狗了？

“我相信，”嬴政正色道：“不过，羽弟说话的时候该注意还是得注意。毕竟……那可是咱们陛下生活的地方。”

陛下……

大秦始皇帝，千古第一帝。

想到他气吞山河，横扫六国的霸气！

想到他被后世抹黑，却从未杀过一位大臣，从未杀过一员六国贵族。

想到掩埋那帮惑乱百姓的臭江湖骗子，被打上暴君称呼的人。

白羽，有点激动。

“陛下在我心中如日间圣光，我只是比喻，可没有骂陛下的意思。”

“喔！？”嬴政一下来了兴趣，难得这小子嘴里不臭，“你怎么看陛下？”

“艹！拿眼睛看啊！不然还能怎么看？”

“你你你！！！”

赵高指着白羽鼻子抖手，你了半天也没憋出其他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