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扬声说道:“我猜测,你们中的大部分,都曾和国王陛下有过一段露水情。”
此话一出,有些人举扇遮脸,有些人埋头装鹌鹑,还有些人故作震惊。
蕾切儿冷冷回怼道:“谁说的?真当全王国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为什么要睡那种/马?”
宋萩荻挑眉淡笑,“您看看,除了您,又有几个敢发誓自己没和国王陛下睡过的?”
蕾切儿:“……”
她环视一圈,心虚的,心虚的,还是心虚的……
还真是,怎么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国王的姘头啊?
她顿时觉得不对劲,这难道是什么鸿门宴吗?
宋萩荻再次说道:“我不得不申明,你们愿意争夺国王的宠爱,那就去。只要你们不在我面前蹦跶,给我留下对王后应有的尊重,你们想要国王陛下的爱,或者国王陛下的钱,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取,我一定不会多说什么。”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震惊了。
女人们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抬头,迷茫又困惑地看着宋萩荻,包括和她同桌的丽塔。
而不远处,从另一间房回来的思嘉莱特,双手紧握,咬紧牙关,狠狠瞪着宋萩荻。
这女人……是要一举拔掉她的“工具”啊!
有人呢喃出声:“为什么……您不嫉妒吗?”
宋萩荻笑着说道:“你们看看我这脸,我应该嫉妒你们,还是嫉妒谁?”
“国王陛下的爱意,已经给了最应该给的那位。我很尊重他的选择,也很珍惜他给的一切。我解决你们,还是会有层出不穷的你们冒出来,与其斗个没完,不如各凭本事。你们想从国王陛下身上拿走名声、地位、 钱财,只要你们可以,我保证不多追问。”
宋萩荻这话,实在太开放,太令人震惊了。
所有人都以为,今天的茶会,新王后一定会找机会立威。
先前她怼丽塔和蕾切儿,也确实火药味十足。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如此……
大家心里如此半天,也没找出个合适的形容词。
因为她们从未见过类似场景,也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发生。
大家都说宫斗凶险,结果新王后把宫斗搞成了公平竞争?
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说:金矿就在那里,我拥有开发权,其余的你们挖多挖少,全靠自己能力?
……这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别说这些替身们了,就连蕾切儿,也皱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萩荻,觉得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女人是真这么认为,还是放松她们的警惕,然后再各个击破?
其他替身们也在思考蕾切儿正想着的问题。
宋萩荻似乎听到大家的心声,她又说道:“我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说的,必然会做到。毕竟你们人多,我一旦毁约,各个击破也只能击破一个,剩余的你们也看得到。”
“但我的大前提是,你们给我留份清静。我这人有个处世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宋萩荻说这话的时候,蓝眸冷然如坚冰,她本就气质冷淡,如此冷傲的时候更是盛气凌人,让和她对视的人,不自觉打个冷颤。
此时,有女仆将一份花草茶端到宋萩荻面前。
丽塔顿时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新王后说了,她不介意她们和国王有一腿……
会在公开场合如此表明态度的人,会介意她曾去过国王的房间,待了一晚吗?
会因为这点事,除掉她吗?
丽塔开始相信宋萩荻的表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便是假话,她也很难不对照执行。
这就代表,思嘉莱特说假话了……?
然而丽塔根本来不及思考,因为花草茶端了上来。
她当然不会亲自下du,当着王后的面,怎么说也太明显太愚蠢了一点。
她找人威胁了一位女仆,让她在后半程,端着有毒的花草茶给新王后。
此刻花草茶上来了。
女仆看了她一眼,愧疚在眼中一闪而过,她颤颤巍巍下去了。
宋萩荻的手,也握住了花草茶的杯柄。
丽塔顿时心跳如擂鼓,她紧张得不行,她在自首、打翻茶水还是任王后喝下中纠结,她不知道该选哪个,也不知道选哪个她才能不承担后果!
宋萩荻最后一句“我必犯人”吓得丽塔哆嗦,她一个激灵就要推宋萩荻拿杯的手时,忽然一只手把住她的手臂。
思嘉莱特看似关切地问道:“你不舒服吗?要不我带你去客房休息吧?”
“不……不我没有,王后她……”丽塔强行抽出手,她偏头看向宋萩荻。
只见宋萩荻仰起的头刚低下,她手中的茶杯也缓缓放置茶碟上。
杯子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