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雁拉了拉柳静海的衣袖,将他拖出了房间。孙先生也笑着说道:“这屋子就暂借给你吧,我去再开个房间休息。”说着,他将长袍穿好,套上鞋袜便推门而出。于睿站在床边,低声说道:“你休息吧,我在一旁看着你。”
“于道长,没事,你还是去休息吧。”卡卢比见她眼中布满血丝,想来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着实心中有些痛。
“没事,你的毒还没解,我也放心不下,还是陪会儿你吧。”于睿温柔的说道,她已不知道自己对大师兄到底是什么感情,在看到卡卢比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似乎已经起了变化,感情的天平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倾斜。
“我的毒自己有数。”卡卢比自嘲地说道:“没事,孙先生的针法很好,便是下次再发作了,麻烦他扎几针便行了。”
“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啊。”于睿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她在听孙先生说随便找个女人解毒的时候,心中似乎被刺了一下,有种莫名的不舒服。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你帮我解毒。”或许是欲仙丸的作用,倒是让卡卢比心直口快地将话说了出来。话音一落,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卡卢比也觉得有些不对,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见于睿断断续续地说道:“这次多谢你救我。若是真没有解药,这也是一个法子。”
“呵呵。”卡卢比不知是不是毒劲又上来了,说话间带着些喘气:“你又何必如此。你救我一回,我自当救你一回你何必这么糟蹋自己,何必勉强自己呢。”于睿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慌张地说道:“我又不是不自愿。”
卡卢比哈哈大笑:“你若是对我有情,当初必不会躲我如避虎豹。你不过是善良,不舍得看我痛苦罢了。于道长,你这样对我,我又何以为报呢。”他越说越觉得热了,生怕自己抑制不住药性做点什么,突然既然孙先生说过冷水可以抑制药劲,不由得扬天长笑:“我也不管后果是什么,大不了费了一身功夫罢了。”说着,就纵身一跃,直接跳出窗外。
于睿已经被这一连串的话语说得有些蒙了,愣在原地不知做些什么,倒是隔壁的柳静海和唐书雁一直关注着屋内的动向,听到卡卢比出去的声音,赶忙双双运起轻功向外飞去。
卡卢比的轻功一向很好,几个纵身就已经到了江里。等唐书雁和柳静海赶到的时候,他大半个身子都沉在江水中,正往更深处走去。柳静海赶紧下到水里要拉他起来,但卡卢比却挥掉他伸出的手臂,两人在水中缠斗了起来。唐书雁在岸上看得慌张,想出手却又怕伤到柳静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处。
于睿也赶到了江边,见两人缠斗,眉头皱起。她的剑遗失在鱼木寨,一时之间倒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只能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发出一道剑气,远远地将卡卢比的穴道点住。柳静海这才将卡卢比拖回了岸边,又背着他回到客栈。卡卢比全身已经湿透,沿路都是滴下来的水痕。柳静海喊来小儿上了一桶热水,深怕卡卢比又去江中,并不敢给他解开穴道,只能帮他洗了个澡才抱回床上。
孙先生已经知晓此事,连连叹气:“这卡卢比平时我看也是个机灵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孙先生,这会有什么后遗症么?”唐书雁见于睿傻愣着,知晓此事对她必然有些影响,便开口问道。
“你说呢?”孙先生冷冷一笑:“他这一时痛快了,但等会儿反复起来我看他怎么办,便是我扎针也是没什么用了。今日若是不解了毒性,别说是武功了,我看他命也都交代在这里了。若是这么想死,何必浪费我扎针的功夫。”说着,孙先生头也不回地走了:“这山上土匪那么多,你们还是给他找个女人解了,我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药草。”
“孙先生,孙先生。”唐书雁见孙先生渐渐走远,赶紧追了上去。于睿在原地咬着贝齿,不知思考些什么,良久才回到卡卢比那屋。
柳静海和卡卢比大眼瞪小眼,似乎在说些什么。听到于睿进来的声音,两人停止了交谈。“柳公子。”于睿客气地说道:“我有些事情想和卡卢比谈,不知你可否回避下。”
“好好,你们好好谈。卡卢比兄,不要再鲁莽行事啊。”柳静海边说着,边帮两人将门合上。于睿走到门边,将门栓放下,又将床帘的挂绳解下,才坐到床边。
“你要做什么。”卡卢比有些不明白于睿的举动,但见到于睿将自己的衣服解开,把自己的手脚都绑在床柱了,哪里还不明白过来:“于道长,你又何必如此。”
“你既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心。”于睿浅浅地笑着,背过身子将衣服一件一件脱落,卡卢比看着她白皙的身子缓缓靠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火炉一般,欲仙丸的药性又发作了起来,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于睿紧张地贴着卡卢比的身子,见他被欲仙丸折磨地直喘气,心一横直接躺了上去。(以下拉灯)卡卢比感觉整个人就像是到了天堂,他想若是这一刻能够停留便是付出生命又有什么可惜。
唐书雁已经和孙先生回来,本想去看看,却被柳静海拉住了:“于道长在里面,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唐书雁侧耳倾听,卡卢比粗重的喘息透过门缝清晰地传了出来,她哪里还不明白,笑着和柳静海离开了门口。
孙先生也笑了笑:“还是于道长是个明白人,这卡卢比说是个男人,做事还不如于道长爽快。我去给他熬药,这解了毒性,再喝几贴药便彻底没事了。”
“麻烦孙先生了。”柳静海弯腰作揖。
“你们两个也去休息吧。”孙先生见两人眼内血丝密布,想来是也是累到了:“这儿我会看着的,反正我今日也没什么事情。”
柳静海应了一声,连日的操劳他也有些承受不住,拉着唐书雁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唐书雁稍微擦拭了身子,便先回到床上躺着,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柳静海聊着:“我本想此地事情一了,便和你去趟唐门,和叔叔谈谈生意的事情。”
“只是现在父亲又出了事,我们还是下次再去吧。”柳静海只是稍微洗了把脸,就脱了外套来到床边:“这水匪寨子里我见到好些女子,着实可怜,想想个法子将她们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