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婆可曾见过一位年轻道姑?”唐书雁和柳静海对视了一下,想到于道长可能便在此处。
“我倒是不曾见过,但听人提到过。那边的寨子里陷进去过多少江湖女侠,最后都过得人鬼不如。年轻人,听婆婆一声劝,赶紧回去吧。”婆婆又劝了劝他们,见似乎又有客人来了,便起身去做面。
唐书雁和柳静海心不在焉地用完饭,回到客栈见卡卢比还没回来。两人心头一惊,想到卡卢比今天回来的时候还是一身女装,莫不是也被当做姑娘被擒。
“以卡卢比兄弟的能耐,有谁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擒获呢?”柳静海有些诧异。
“怕不是被擒,若是用药或者用计,便是再高的武功也难逃啊。”唐书雁缓缓说道:“看来今晚我们得去这寨子看了一看了。
两人没顾得上休息,便直接沿着江滩一路前行。沙滩尽头便是悬崖,一条窄窄的木栈道沿着悬崖盘旋而上。几个红衣的僧人站在木栈道上似乎在把手。唐书雁将□□取出,一个天绝地灭,那几个僧人还没反应到发生了什么,便睁着眼睛倒了下。
唐书雁冲着柳静海招了招手,将尸体的僧衣拔下,又将几人推入江中。她才和柳静海将衣服换上,又在脸色涂抹了几下,便和其中两人僧人看不出什么差别。
两人沿着栈道拾级而上,一路上倒是没什么人把手。想来那些水匪以为只要把手住了入口边万事大吉。走到栈道的尽头,便是一块平坦的山地,上面密密麻麻地种满了桃树。桃树下则是一群群在烤肉喝酒的僧人,他们见两人笑呵呵地说道:“你们怎么上来了?还真的是耐不住。要我说这瞿塘峡哪有什么人敢来和我们作对。”
柳静海只能傻笑着应了,并没说些什么。继续往里走,两人便看到红色的砖墙,黄色的飞檐隐藏在桃林深处。穿过桃林,便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寺院,门口也有几个红衣僧人持棍把手。
唐书雁找了个寺院的角落,轻松地越过了高墙。柳静海紧随其后,但一落地便愣住了。他落下的地方正是一处小小的院落的墙角,放眼望去别院的院子中央摆着几个木笼,每个木笼里都站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女。一群红衣僧人围着几个少女调笑着,还时不时的动手摸一把。
唐书雁和柳静海对视了一眼,悄悄地爬到了院子的屋顶上,她仔细打量了几个女子,发现没有于道长倒是松了一口。看着那几个红衣僧人并没有什么内力的样子,唐书雁从怀里放出一只蛊虫,等到两日后便是这些人的死期。
两人在寺院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头绪。唐书雁想着这也不是一个办法,便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柳静海出去绑了一个红衣水匪回来,唐书雁还没问什么,那人就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两位侠士,小的也是迫不得已被强抓到这山上,若有什么要问的,小的知无不言。”
“那你们可曾抓到个道姑”
“前些日子确实抓到过一个,不过。”那水匪顿了顿,嘴角的笑容也诡异起来。柳静海暗道一声不好,他的头已经晕晕乎乎,却见唐书雁没什么情况,依旧稳稳地站着。
“不过什么。”唐书雁本就防了一手,见那人还敢对柳静海下毒,怒从心来,直接放出了噬心蛊狠狠地咬了那人一口。她从要药囊中取出辟邪散给柳静海付下,见他好些了才有心情对付那僧人。
只见那水匪痛得来回打滚,连连在地上磕头。唐书雁这才收回了噬心蛊,开口问道:“你若是在想试试这滋味,我倒是还有不好东西。”
“大侠饶命,小得再也不敢了。”那水匪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我实话实说。少寨主确实前些日子抓了个貌美的道姑回来,本想送给寨主享用。可是对岸那万岭寨说有什么要人要来,自己一时之间凑不出美人,便问我们买一个。”水匪顿了顿:“所以我们寨主就把那道姑关了几日,今日才送到对岸去。听说少寨主今日又抓了西域美人,好像也送到对岸了。”
唐书雁一听这话,便知道卡卢比和于睿都被送到了对岸。她见柳浮云好得差不多了,扶他起身,又从怀里取了一枚药丸塞在那水匪的嘴里:“我说话算话,既然饶了你一命,就不再杀你。不过你若是继续为恶,这蛊虫的滋味可以好好受着。”
“是是是。多谢大侠饶命。”那水匪连连磕头,即便是唐书雁已经远离,也不敢站起来,像一团泥一样摊在地上。
两人得了信息并不停留,便抢了两匹马迅速往山下赶去。而另一边的卡卢比则已经被送到了对岸的万岭寨,船上的水贼倒是没有对他动手动脚,只是将他紧紧捆做一团,手脚均被麻绳绑得死死的。他试着运功,却发现丹田里丝毫没有真气,只能缓缓地用内力将毒素排出。
万岭寨的风光卡卢比倒是没见识,他一下船就被塞进了马车,沿着崎岖的山道一路前行,也没看到寨子的样子,只听得外面的人在交谈些什么,就被扔到了一间茅草屋中。他环顾了四周,草屋的角落也有几个小娘子畏畏缩缩地抱成一团,并不如他一般被麻绳紧紧困住,看上去并非习武人士。
水匪将他扔进去之后,便将茅屋的门锁上,派了两个人守着。有一个黄衣服的小娘子见水匪走了,小心翼翼地向卡卢比挪了过来:“姐姐,你也是被抓来的么?”
卡卢比并不想说话,只是随便的点了点头。那小娘子似乎不怕生,见卡卢比还搭理他喋喋不休的说了下去:“姐姐,你这么好看,一定要会被那个头子看上,起码日子过得不会差。哪像我们,”她顿了顿没说下去,一旁那些小娘子听到了,断断续续地抽泣了起来。
“我前儿个被带去的时候,还听人说起说那个要来个大人物,会挑几个带去长安呢。”一旁看上去有些年长的蓝衣姑娘说道:“反正我是没这个命了,你们抓紧点,若是能讨好大人,去哪里也比这寨子好多了。”
卡卢比心中焦急,但看了看这屋子里也没有于睿的声音,压低了音量说道:“就我们这些被抓来的么?”
“哪有。”蓝衣女子随口说道:“就我们这些,哪里够他们糟踏啊。大王的屋子里面也关了几个,不过要好看的才成。若是被抓来久了,心也死了,也就不像我们这么被锁在屋子里,还能在寨子里走走。”
“我听说大王那里的几个,比天仙还漂亮呢。”
“就算是天仙,被抓来也是随便玩弄。”蓝衣女子轻声说道:“你们可要小心些,我听说有几个惹怒了大王,直接被推下了山,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一群人听这么一说,越发地害怕,几个人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只有卡卢比一个人离得远些,并没有在一起。傍晚时候,就来个水匪送了一盘子饭菜,还摸了其中一个小娘子几把才肯离开。
天色越来越暗沉,那几个小娘子越发地紧张,蓝衣女子见卡卢比神色未变,挪到他身边说道:“妹妹,且忍忍,熬着便过去了。你长得这么好看,大王肯定舍不得把你赏给下面的人。若是运气好,还能被送到白帝城去。”
卡卢比怕说话暴露他的嗓音,只能低着头并不答话。那女子还以为他是害怕,好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靠在他附近的墙上陪着。
到了晚间,倒是没什么人来,似乎整个寨子都陷入了安静。红衣小娘子有些诧异:“今天居然没取乐,难道是寨子里出了什么事情?”
“怕不是那位大人物明日要来了,今天在准备吧。”红衣女子低声说道:“这几日不是又抓了好些姑娘回来么,只怕大王要好好挑挑。”
说着,门被大声推开,一个刀疤脸的水匪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瞟了几眼地上蹲着地小娘子们,随手指出几个,就有人过来将她们粗俗地提起。等看到了卡卢比,倒是笑了一声:“还是对岸的兄弟们靠谱啊,前几日刚送来一个极品,这几日又送来。来人,把这个也关到那屋里去,到时候给大人送上。”
“是。”有水匪应了声,过来将卡卢比扛起,还觉得有些重:“这小娘子倒还有些重,这练武的就是跟一般的不一样。”
“老五,你这就不懂了。这练武的可比这些姣姣怯怯地玩起来爽快多了。”刀疤水匪笑得□□:“若不是大哥说要把好得给大人留着,我早就对那道姑下手了。那姿色着实令人垂涎欲滴啊。”
“啊呦,二哥,你这看到美人还能说上几句成语了,不容易啊。”一群水匪听闻这话哄堂大笑起来。卡卢比想到若是没错,于睿也应当在他们手里,听这话,到还没怎么受伤,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老五扛着卡卢比往外走去,卡卢比乘机四下张望,这万岭寨倒是比金汤前寨好些,屋子也齐整,守卫的水匪扛着的也是钢刀,路上还有巡逻的人,看见老五还不住地打着招呼。
往里走了一会儿,卡卢比见到一幢两层的木屋,看来是那个大王的住处,门口还有四个守卫,像铁塔一样的体型倒是有些力气。老五冲几人打了招呼,扛着卡卢比往屋子内走去。
令人意外的是,大厅中倒是没有人,只有几个下人打扮的婆子在收拾。“王妈,这女人搁哪里?”老五冲着一个婆子吼道。
“五爷,上头还有一个屋子空着,不如先扔到那里吧。”婆子带着老五上去,找了个空屋子将卡卢比放下。老五对着婆子说道:“你记得找几个人将这女人好好打理打理,明儿个大哥要送给大人。”
“是,五爷。”婆子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赶忙派几个人去收拾浴桶等物。卡卢比暗道一声不好,若是自己被发现不是女人,怕不能活着离了此地。
但他被绑着,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能任几个婆子将他衣服褪下。那王妈刚把他外套脱下就觉得有些不对,等看到里衣被脱了,心中一阵慌乱,胡乱地用锦被将他裹住,急急忙忙地出去找人。
卡卢比试了试内力,丹田中若有似无,但是双腿软绵绵地,尽是着地都不能。只能任人鱼肉了,他在心中大叹一声不好,但一时之间也没什么法子。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急急地步伐,他抬头见一个未见过的络腮胡大汉走在最前,老五和老二跟在他后面。“就是这人。”大汉指着他问道。
“是的,大哥。今儿个对岸刚送来的,我也没细查,倒是没想到是个汉子。”老二有些紧张地说道:“这年头还有汉子穿女人衣裳的,我倒是长了见识。”
“你就是个乡下汉子,懂什么。”大哥上前走了几步,坐在床沿前一把掀开了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留着吧,万一那大人喜欢呢。”
“大哥,这还有人喜欢汉子?”老五有些诧异地说道。
“你们懂什么。”大哥没好声地说道:“我倒是听说这长安有不少喜欢玩男人的,万一那大人喜欢呢,先备着吧。到时候若是看不上,直接扔到江里去。”
“大哥,大哥。”老二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弟我也没尝过男人滋味,要不然到时候给我试试。”
“随你。”大哥把被子扔了回去:“反正我是不喜欢,让王妈好好把人收拾下。我记得隔壁送来不少欲仙丸,听说还是恶人谷那里传来的,记得明儿喂他几颗。这女人反抗起来还有味道,这家伙看着就是习武的,若是有个万一,我们可不好和大人交代。”
“是,大哥。”老二应了一声,便和大哥一起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王妈又带了几个婆子慌慌张张过来,随便用布将卡卢比搓洗了下,又拿了一套薄纱裙给他换上,才用麻绳将他的四肢绑在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