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要小心行事,这幕后之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几乎能够洞察到我们随时的动向。”
“那我们就要放任这宋家继续这么鱼肉百姓。”柳夕愤愤不平地用拳头砸了砸床板,又痛得跳了起来。
“柳姐姐,这事情,恐怕不能一撮而就。这关键不是宋家,而是神策军。”
“哼,这宋家和神策军,就没一样是好东西。”柳夕气呼呼地说道,想到自己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便越发生气起来。
“柳姐姐,休息会儿吧,你还是想想明天怎么跟独孤叔叔交代吧。”唐书雁作为唯一一个没被发现的人,丝毫没有压力的在榻上躺了下来。柳夕想到明天舅舅要来,头就开始有些痛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唐书雁就乘没人注意,运起轻功赶回城里。刚从窗户翻了进去,就见到闲云坐在桌子旁,一手撑着头打着哈欠。听到她进来的动静,睁开眼望着她。
“闲云,你在这里干什么?”唐书雁有些诧异地问道。
“大小姐,昨天我们遵照你的指示前去宋家,后来在宋家又听到了你的哨音,我有些疑惑,所以过来问问。”闲云有条不紊的说道。
“昨天我后来也去了宋家,发现其中有诈,才命你们回来。”唐书雁也不清楚事情到底是谁在幕后,便也没说下去。
“只是大小姐,这件事情是不是要上报给门主?”
“告诉爹爹吧,这能同时把霸刀和唐门牵扯进去,还不怕被报复的恐怕不是一般人。”唐书雁想了想,答应了下来:“闲云,到时候把我的事情摘出来,不必跟我爹说。”
“是。”闲云应诺了一声就下去了。唐书雁脱下外衣,躺到床上伸了伸腰,开始盘算这事情。若是自己爹爹知道了,十有八九会把这笔账记到明教头上,自家和明教一向不对付,更何况明教现在试图一统中原武林,行事又过于嚣张跋扈,各大门派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她又想了想,这在霸刀塞人也是多年前的事情,这明教教主陆危楼来中原也不过数年,照道理也没这么大的人脉可以在霸刀放人进去。她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事情实在是没有头绪,前世又没有遇到过,摇了摇头决定先把这事情放在一旁。对于她而言,当务之急还是弄一批手下,不然自己办事只能依靠唐门的力量,实在是太麻烦了。
日头渐渐升起,到了中午,才有人来通知她下午要离开洛阳,连夜赶往唐门。唐书雁有些疑惑,估摸着是在宋家遇到了什么事。她出门走到柳静海的屋子里却没见到人,又走到柳夕那里,也没见到人,便想着这兄妹两估计在被独孤文训话。
用完午饭,唐书雁一个人带着行李走到院门前,见到霸刀弟子都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马车旁,柳静海居然并没有在自己的车前。她有些好奇的掀开车帘,柳夕坐在里面,眼睛通红着,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到她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
“柳姐姐,怎么了?”唐书雁有些好奇地问道。
“书雁妹妹,你来了。”柳夕见到唐书雁上来,牵扯着嘴角拉住一丝笑容。
“独孤叔叔训你们了么?”唐书雁开口问道。
“没有,不是叔叔,那个神策将军太不要脸了。”柳夕似乎想到什么事,愤愤地说道:“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他居然说想去我,岂有此理。”
“柳姐姐,就是那个抓了你的将军么?”唐书雁有些好奇。
“就是那个混蛋,把我绑在树上的那个。他跟舅舅说什么既然有人故意要挑起霸刀和神策的矛盾,不如结为秦晋之好。”
“额。”唐书雁有些目瞪口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独孤叔叔没有答应吧。”
“你想什么啊,舅舅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情。”柳夕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只是那个将军太可恶了,说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非要登门拜访。舅舅怕夜长梦多,所以才赶忙离开。”
马车往前缓缓地前行,到了洛阳城门,便被一队士兵拦住了。有人敲了敲马车厢壁,唐书雁推开窗户,见到一个大约20多岁的年轻将军,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木盒,正骑马在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