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雁和柳夕有些睡不着,在后殿的一个角落堆着了一个火堆,明明灭灭的火光照着整个寺庙更加阴森,佛像的笑容似乎也带着些诡异。
这时候,外面传来呜呜的声音,柳夕越发的害怕起来:“不行,书雁妹妹,我有些害怕,我们这里都是女子,要是有什么事他们过来肯定来不及。”
“柳姐姐那就是外面的风声而已,没事的。”
“书雁妹妹,你等着,我去把三哥喊过来壮壮胆子。”不等唐书雁说话,柳夕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柳静海就被拖了进来。夜色已深,唐书雁看不到他的面容,只听到他一个劲的在说:“小妹,这不好吧,我还是出去睡吧,”柳夕一个劲的不依不饶:“三哥,我怕,你就陪陪我嘛。”
“柳哥哥,你要是不同意,我估计今晚你都没得睡了。”唐书雁见柳夕非抓着柳静海不放,开口劝说道:“又没什么外人,我们又都是和衣而睡。”
“就是,书雁妹妹都不介意,你介意那么多干什么。”
柳静海没法子,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火堆旁,身上批了一件外套。柳夕见他坐在火堆旁不过来,便开口:“三哥,你怎么还不睡啊?”
“夕儿你先睡,我刚刚有些吃多了,先坐着缓缓。”柳夕闻言不再作声,和唐书雁两个人说了会儿悄悄话,便睡着了。
唐书雁受了伤,加上一日的劳累,也很快入眠了。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看见柳静海还坐在火堆旁,头低垂了,似乎睡着了。
“柳哥哥,柳哥哥,起来了。”唐书雁爬起来轻声喊了几下,却没有反应。她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柳静海的额头,只觉得手心被烫到了。她不敢大意,赶紧把柳夕喊起来,又喊了一名丫鬟去前面请斐先生。
“三哥怎么这么烫。”柳夕和唐书雁两人将柳静海扶着躺在被子上,又给他盖上了厚厚的棉被。这时候斐大夫走了进来,他搭了搭柳静海的脉,又掰开他的嘴看了看舌苔,开口说道:“这是感了风寒,估计昨日淋了雨又没把头发擦干,风寒入体啊。”
独孤文听闻此事,也走了过来:“斐先生,可有大碍?”
“也没什么大事,少年人体力好,估摸着吃几贴药再休息上几日就好了。”斐先生示意唐书雁把柳静海的头发解开,披散着,又从药箱里去了一枚丸药给他塞了进去。
柳静海还是昏昏沉沉的,独孤文便让弟子们将他抬起来放进自己的马车里,让斐先生去柳夕的马车上暂坐。
斐先生摆着手拒绝了:“无事,我倒是想骑会儿马,一路上坐马车也有些乏了。”
唐书雁坐上马车,有些魂不守舍,后悔自己在五毒只学了杀人之术,却对五毒的治病之道没什么了解。“书雁妹妹,你别怕,三哥不会有事的,他虽然身体不是很好,但是从没生过什么大病。”柳夕见唐书雁焦急的样子,只能开口安慰她。
另一辆马车上,柳静海渐渐醒来,他的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只觉得自己躺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抬头看到的却是马车的车顶。
“静海,你醒了,可觉得好了点?”
“舅舅,我这是怎么了?”柳静海感觉自己被好几床被子压着,有些重,想把被子掀开。
“别乱动,你这是得了风寒,得捂捂出出汗。”独孤文赶紧起身阻止他的行为。
“舅舅,也没什么特别难受的,就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又有些疼,嗓子也有些痒。”
柳静海觉得自己全身都热乎乎的,汗似乎出了不少。
“去请斐先生过来。”独孤文令外面的弟子去将斐先生请来。
不一会儿,斐先生掀帘而入,他摸了摸柳静海的头,又伸进去被子摸了摸他的身子:“赶紧把衣服脱了,这沾着汗,到时候快好的风寒又不好了。”
柳静海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衣服都脱了,才发现里衣已经湿了,只能有取了一套,擦干汗重新套上:“斐先生,我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好了,是不是可以不用躺着了?”
“这么行,你没听过病要靠养么,别仗着自己年纪轻乱来。”斐先生还没开口,独孤文就说了。
“独孤先生言之有理,这风寒现在刚有些好转,你又不好好调理,只会越发严重。若是好好调理,休息个三五日,也就好了。”斐先生转头对独孤文说道:“我带的药材有些不足,到了洛阳城,我给他开个单子,独孤先生去命人抓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