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要找姐姐玩,姐姐有好多好多好吃的。”聂冲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当然可以了,还劳烦柳小姐照顾我这不成器的徒弟。”洛风对着柳夕温柔地说道。说完,他们三人便离去了。
萧孟边逗着洛风怀里的聂冲,边教训他:“都是你,偷偷跑出来玩,那你干嘛不告诉我你们是在玩啊?”
“三师叔,你一来就这么气冲冲,我以为你要抓我回去受罚,我我吓到了。”聂冲被这么一吓,又开始哭了起来。
洛风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三师弟,我们早已不如往常了,你做事还是要小心为上啊。”
“大师兄,我又给你惹祸了。”萧孟对着洛风有些歉意的说道。
“无妨,也没什么大事,这霸刀不过住些日子就走了,我看他们也心胸广宽,不会记在心上。”
“我倒不怕霸刀,就怕到时候又有人嘀嘀咕咕地跟师祖去告状,大师兄你又要受苦了。”
“没什么,师傅一走,我作为师兄,理当照顾你们这些师弟师妹。”洛风温温柔柔地说道。
大殿里,等这三人一走,柳夕第一个冲到独孤文身边,兴冲冲地问道:“舅舅,他们是纯阳哪个门下啊,我怎么感觉穿的一点都不像我们路上看到的纯阳弟子啊,那些人都穿着挺新的啊?”
独孤文用手弹了弹她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丫头,尽给我惹祸。还好是这家,不然其他弟子,早就有师傅上门来了?”
“怎么了,舅舅,他们没师傅么?”
“这啊,扯的就远了,他们这一派啊,就是刚刚你看到那个洛风做主了,不容易啊。”独孤文缓缓说道:“你年纪还小,姐夫也没跟你多说过江湖之事。他们属于静虚一派,当初他们的师傅是纯阳大师兄谢云流,现在也没什么人提起了。”
“舅舅,大师兄不是今天来迎接我们的李忘生么?”柳夕有些好奇。
“李忘生是谢云流的师弟,不过当年谢云流欺师灭祖逃亡东瀛,江湖中人都不屑提起,故而都不知道了。若论武功,恐怕这李忘生并非谢云流的敌手啊,”独孤文叹了口气:“当年谢云流一事扑朔迷离,不过大概与朝廷之上也有些关系。若是他不走,这纯阳估计就有灭顶之灾了。可惜他这一走,他门下这些弟子就遭殃了。”
“我看还好啊。”柳夕想着刚刚见到的几个人,虽然衣服有些破旧,但是精神奕奕,并不像饱受欺凌之徒啊。
“好好听我说,别插嘴。”独孤文的思路被柳夕打破了,又敲了敲她的头才说了下去:“所以我说这洛风不容易啊。谢云流走的时候,这洛风才8岁,一个人要把一个派给撑起来,还要照顾师弟师妹,还要自己收弟子来延续静虚一脉,难啊。”
独孤文瞪了瞪柳夕:“哪像你啊,这么大了还就知道玩。”
“这谢云流走了怎么就不带自己的徒弟呢?”
“想来他一人武艺高深,若是路上有什么不测,还能躲了过去。更何况去东瀛乃是渡海,风云难料,不带徒弟也是为了徒弟好啊。毕竟他徒弟自幼长在纯阳,年龄也小,便是吕洞宾对他有再大的火气,也不会洒在一个8岁的孩童身上。”由己及人,独孤文难得为谢云流说了几句好话:“他这一辈子,也值啊。起码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这洛风也太可怜了。”柳夕听着,不由自主地落下几滴泪珠:“我明天再去找聂冲玩,给他多带点都系。”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这孩子。”独孤文摇了摇头说道。
“舅舅,这妹妹与静虚一脉交好,可有碍?”柳静海在一旁静静听完了全过程,看到柳夕出去才开口问道。
“无妨,谢云流一事已过去十多年,江湖中又有几人记得。况且你妹妹年纪也小,不过是小孩子玩乐罢了,这纯阳掌门不会放在心上的。你跟你妹妹啊,虽然同岁,怎么性格就差这么多呢。”独孤文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太小,一个太老成,这中和下该多好。你哥像你这么大时候,可没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