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金发豪爽的蛞蝓公主比了个手势，“没拦着？”

“纲手，”同为三忍的自来也有些无奈，“猿飞老师这一次是下了狠手，剥夺了团藏的火影辅佐之名，取缔了根部，对外保留了宇智波的荣耀最后还自辞了火影之位。”

“可人都已经死了。”

纲手咬紧了牙，酒精让她的大脑变得晕乎乎的同时也放大了她的情绪：“千手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同为战国时期留存下来的宇智波也几乎烟消云散。”

她咳嗽了几声，眼睛被呛出了泪。

“所以现在是需要我回去？”

“嗯。”有些担忧地看了纲手一眼，自来也点了点头，“村里面大部分家族都知道了这件事。现在人心浮动，虽然猿飞老师快刀斩乱麻，但依旧闹哄哄的。”

“嗝，”披着绿色长褂的‘少女’摇了摇头，她指了指自己，“自来也，你是知道我得了恐血症的。”

她亮棕色的眼瞳一如往昔的艳丽，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讽刺：“一个得了晕血症的忍者当上了火影？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无法也不能强迫你，”男人的头上顶着一个滑稽可笑的“油”字的护额，他注视着自己暗自倾慕的队友，将滋长的情愫压在了玩世不恭的面具下，“但是现在村子需要你。”

“哈，你总是这样，自来也。”纲手露出了一个似喜似悲的笑，“我会回去的，因为那毕竟是爷爷和叔爷爷、绳树还有断他们奉献了一辈子的地方。”

在无言的沉默里，被尊称为“纲手姬”的女子轻声说：“但我不会去当火影。”

“纲手……”

“听你说村里有不少人因为后来的幻境受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作为医疗忍者，我应该能帮上一点忙。”

见自来也还想说些什么，趴在他肩膀上的蛤／蟆忠伸出掌蹼拍了拍他：“好啦，既然纲手都答应回去了那就别催啦。”

男人摇了摇头：“…嗯。”

————

“雷之国的雪可真大啊。”宇智波由也拢了拢衣领，忍不住感慨道，“上次来还是三战的时候，得亏那时候是夏天，不然得冻死。”

“哈，那由也你可得尽快习惯了，以后估计得在这边呆很久了。”柊哉笑了一声，伸出手抹了把头发。

“！”

“让你说我，手被冻僵了吧！”

看着被雪花糊了个彻底的五指，前后几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着队伍后面传来的阵阵嬉闹声，泉奈勾了勾嘴角。

“要让他们别吵了吗？”一直注意着他表情的和彦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必。”

青年裹在一身毛茸茸的斗篷里，他本就不是那种身量高大的，现在风雪又密，远远地望过去连脑袋都陷在那洁白的衣领里。

“阿彦有多久没听到这么开心的声音了呢。”

泉奈呼了口气，水汽在须佐能乎的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宇智波和彦愣了一下，他颓然低下头去：“是属下无能。”

“不，”泉奈摆了摆手，通过特殊的秘术回到人间的青年依然有着一张如往昔般光滑靓丽的脸，“不必自称属下。”

背对着老人惊诧的目光他望向了远方。

白茫茫的天地之间有巍峨的群山耸立。

“斑哥当年离族之时便不打算再管你们，我既已苏醒，自当也追随兄长的脚步。等你们在雷之国站稳了脚跟，我也就算尽了自己生前未完的义务，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前程如何便该由你们自己走了。”

须佐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泉奈大人，您…”

“别哭啊，”打断了略有些泣音的话语，泉奈没有回头，“都多大的人了害不害臊，好好给小家伙们当榜样啊。”

“是…”

“泉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