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金色的竖瞳都眯成了一条线心满意足的大蛇丸以后,南宸走到了院子里。
“心情不好?”空间漩涡在身侧展开,带着虎纹面具的带土施施然地跨了出来。
“只是有点感慨。”
“多正常的事啊,”原本刻意压得低沉的嗓音现在撤去了伪装,带土翘着个二郎腿,“就宇智波那德行,能忍到现在还没打起来只能说这几代族长有手段。”
青年笑了一声:“带土很讨厌宇智波呢。”
“算不上讨厌,”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只是无所谓罢了。”
他顿了顿,取下了面具:“就像老头子讲得一样,执着于力量却看不清前路,愚蠢而短视。我懒得直接出手,但他们要是把把柄送到我手里我倒也不介意分一杯羹。”
“但是带土还是来帮忙了啊,超感谢的。”
瞟了眼自家兄长戏谑的笑意,带土嘁了一下:“谁叫你们没一个空间系的,我总不能在旁边干看着你们忙吧。”
耳朵红了哎。
嬉闹了一会儿南宸也就点到为止慢慢收敛了玩笑的神情:“说起来那些后来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带土摸了摸下巴:“按照泉奈的说法他打算去雷之国经营,那么估计会带一批人北上,但小孩子和老人大部分应该会留在这边。”
南宸也跟着点了点头:“嗯,雷之国的气候不如火之国舒适,那边场面初开事务繁多跟去的应该会是些年轻人。”
他又看了带土一眼:“你要不挑几个去帮帮忙?现在年纪还小没有定型,教一教都能当心腹用。”
“不必了,”出乎南宸意料的,带土拒绝了这个提议,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的人,“全都送你那吧。”
南宸愣了一下,随即展开了一个有些揶揄的笑:“不担心?”
带土冷哼了一声,递过去一个白眼:“水之国的改革方案当年可是你定下的,谁不久之前还在那里嚎人不够用,连那几个小屁孩都被你拉去当童工了。”
“咳咳,那就谢谢带土啦。”南宸想了想,便也不客气地收下了。
小几百号劳动力哎,就算是小孩子,有听说读写的基础在,初级的文书工作也都能胜任;老人家更是个个都是宝,从战国活下来的哪个手里没点压箱底的本事,他们的阅历也能为路径的修正提供可贵的经验。
木叶待不下去了没问题水之国欢迎你啊,无论是教育还是养老问题都可以解决,升职加薪还是退休搞事都有完整规范的条例可循。
如果想出去闯荡、打算开荒的话可以去雷之国找智谋碾压的祖宗报名,想要锻炼自己提升武力的话一整支S级的雇佣兵队伍等着你加入,这是什么天堂啊!
南宸扒拉了一遍,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家这些年来已经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人才流通渠道:自己明面上火之国的贵族身份和不同情境下的马甲相互遮掩,与带土在暗处伸出的枝丫一起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
“Emmm,算上最近新得的渠道我在火之国的影响力已经差不多到顶了,接下来除非推翻大名否则就该暂停在这一步;水之国有带土盯着再加上这些年的改革凝聚力加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雷之国泉奈叔叔说是他来负责,有这么一个贤值拉满的从战国那腥风血雨尔虞我诈里走出来的人精坐镇,想必翻不出什么风浪。那就只剩下风之国和土之国了…”
听南宸在这念叨,带土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喂,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有哦,”青年转头露出了一个毫无阴霾的纯粹的笑,“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让蝎和小迪回家去溜一圈。”
“???”
顶着一脸“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你知道自己在说些啥吗”的针扎似的目光,南宸若无其事地解释:“蝎他可是砂隐的天才哎,7岁毕业的最强傀儡师在村子里有众多的拥趸,奶奶还是顾问位高权重。”
带土冷笑了一声给他泼了盆冷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叛忍吧,还是弄死了自家的影潇潇洒洒地叛逃的那种,你确定他回去以后不会被人追着打?”
“咳,”装作没有听到带土的话,南宸继续在那畅想未来,“迪达拉的话虽然年纪小但是实力也不差,师父是当代土影对他抱有极高的期待,同门也都是嫡系,若不是跑到晓里来可以说是板上钉钉地下一任土影的第一候选人。”
“然后你和蝎就把人家小孩子拐过来了。”
“这怎么能说是拐呢,我们当时可是摆事实讲道理开出了优渥的薪资待遇正式地邀请了人家。虽然招募童工是不对,但是人家也心甘情愿啊。”
“用写轮眼摆事实用百机操演讲道理?”带土忍不住吐槽道,“很好,很有诚意。”
南宸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笑得一脸嚣张的带土,说出的话却还是温温柔柔的:“今天的训练做完了吗,各地传上来的财报批了吗,这一批的忍者考核准备好了吗,晓那边的收尾都处理干净了吗。”
看着带土慢慢蔫成了一只堍堍,南宸补上了最后一击:“都没事了去看看你小学同学啊,人家给你上坟上了六年风雨无阻你还不多去关心一下。”
神威空间猛地闭合,哪里还有带土的影子。
“呵。”南宸一甩袖子,哒哒哒地去看那群新来的小崽崽。
——
“我还是第一次来水之国哎。”美加抱着自己的小刀在那里东张西望,“感觉房屋结构还有饮食习惯跟火之国都好不一样啊。”
苍点了点头,因为年纪最小的关系他是被投喂最多的一个:现在嘴里还塞得满满当当,酥到掉渣的焦糖杏仁裹着甜蜜蜜的奶香从咽喉一路滑到了腹腔。
幸一看起来倒是有些疑惑。
“怎么了?”裕太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在担心什么吗?”
宇智波幸一皱着眉:“感觉和我上次来很不一样啊,虽然不是同个地方,但都是水之国,差别竟然会有这么大吗?”
“因为最近在改革的关系吧。”白和香燐端着几个托盘走了出来,“所以这几年变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