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斑哥的孩子?”
一个面容俊雅扎着一束短辫的青年似乎有些好奇地问。
“是。”南宸应了一声,他和带土两个正并排坐在桌子对面。
“我是宇智波宸,这是我弟弟宇智波带土。”看起来瘦弱一些的少年脸上噙着既视感极强的笑意,“父亲一直念叨着您。从他传下来的记忆里我们也知晓了两位的故事,所以在凑齐复活您的条件以后就擅作主张打扰了您的安眠。”
“无妨。”宇智波泉奈摆了摆手,听到有人肯定自己和斑哥之间的情谊让他的心情指数不断upup地上涨,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疑似的大侄子。
“那么你们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泉奈挑了挑眉,血色的万花筒在他眼底悄然绽放,“你们原本应该没打算在这个时间点就复活我的吧。”
他轻声说着,属于战乱年代那种独特的淋漓且锋锐的气势却重重地压了下来。
“果然瞒不过您,”那个刚才说话的男孩摇了摇头,两朵墨色的月季次第展开,“的确是发生了一些出乎意料的事,父亲说您能辨明人心、自千头万绪中剥丝抽茧,所以我们就斗胆想请求您的帮助。”
泉奈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孩子,即使是在刚才南宸也露出一双万花筒的时候他面上也没有一丝的诧异。
就这么过了将近半分钟。
“不愧是斑哥的孩子,”他终于露出了一个纯然欢欣的笑容,“说吧,有什么事。”
系统在脑子里长舒了一口气,刚才那种仿佛被风暴席卷四肢都被山岳碾压的气氛让它这种没有实体的存在都忍不住感到胆寒。
“我们发现了一件与您密切相关的事情,在不清楚您的态度的情况下不太敢直接处理。”
“哦,与我有关?”青年有些兴味地用手支着下巴,“说来听听。”
南宸转头示意了一下,带土也默默地打开了他的万花筒。
三双瑰丽的眼瞳于现实之中构建起虚幻的频道,有许多信息流飞速地在其间产生交互。
“我……”泉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白,他瞪着一双猫眼,嘴巴在那张张闭闭。
“等等,让我想想。”他最后摆了摆手,用胳膊撑着脑袋,满脸掩不住的惊诧和茫然。
南宸同带土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钟,宇智波泉奈才终于开了口:“我确定自己没有关于那个孩子的记忆,按照年龄推算他出生的时间应该就是在我去世前后。”
他揉了揉眉心:“你们有斑哥的记忆那应该也知道,当时斑哥和我的眼睛都已经有了一定的损耗开始虚弱下去,而且那几年正是宇智波和千手争得最厉害的时候,我不可能...”
他顿了一顿。
“咳,”这是带土的声音,“我们刚才有一件事没有说完。”
“你们讲。”泉奈从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里回过神来。
“关于我们的身世。”
“哦?”
带土给南宸递了个信号。
“我来吧,”南宸点了点头,温声向泉奈解释道,“我的万花筒的能力是‘链接’与‘回溯’,可以直接展示已经发生的过去。”
“需要我做些什么?”泉奈看起来有些跃跃欲试。
“只要您放松一些就好。”
——然后泉奈就观赏了一个名为‘同性生子为哪般孤苦伶仃双胞胎带您走进宇智波和千手的情感纠葛’的深夜档系列节目。
看着自家小叔阴沉的面色,南宸本是想说几句话劝一劝的,但还未等他开口泉奈似乎就已经收拾好了凌乱的心情。
青年恢复了一开始那温和的笑意:“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但是时间对不上。”
“如果说镜也是和你们一样通过千手扉间的实验诞生的,那么首先,白毛绝不会放这个孩子回到宇智波,他会是一个极好的筹码,”如刀剑相击的清脆嗓音停了一瞬,“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斑哥而言。”
他最后还是摆了摆手:“这件事先放一放,等我见到止水那孩子再说。现在还是先把你们的计划讲一下吧。”
“好。”
……
“他们背叛了斑哥。”
泉奈的声音压得极低。
漆黑的转轮在他眼中交缠,浓稠的血色似乎要满溢了出来。
“父亲的意思是不打算理会,但是我总归是有些舍不得,所以…”
“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泉奈拍了拍南宸的肩膀,“计划做得很好,几乎没有什么疏漏。”
他顿了顿,添了一句:“明天的车队带我一个。”
青年的眉眼弯弯,说出的话却如出鞘的利刃:“到时候不用管我,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活到狗肚子里去的。”
“是。”
——
“哎?是指明我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