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注意安全。虽说这一片因为居住的都是平民的关系,一般也不会有忍者跑来搞事,但要真有人不长眼的话你直接杀了就行。”在出门前,宇智波带土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我可不算弱哦,稍微相信哥哥一点嘛。”
南宸拢着衣袖靠在门框上笑。
“倒是带土你要记得按时吃午饭,三餐还是要尽量规律按时按量的。虽然我做了点红豆糕,但是点心可不能当饭吃。”
他顿了顿,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要不然你明天的点心份额我可就没收了。”
听是这么听了,带土依然有些迟疑:毕竟自己这位兄长(是的,经过昨天一整个白天加傍晚的掰扯,带土勉为其难地承认了对方兄长的身份)看上去委实不怎么能打。
虽说宇智波多皮肤白皙,就连自己也是偏白的一挂儿,但像宇智波宸一样白得跟没晒过太阳似的也属实不多见。
(画外音:的确,这身子刚出生五天呢哪有晒黑的机会啊。)
而且身板也不壮实,轻飘飘地让人看着总觉得一阵风过来就要被吹走了。
带土愈想愈担心,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还是把人送到火之国为好。
看到这,想来有读者要提出疑问了,就带土没几天后释放九尾毁村弑师那狠厉劲,怎么现在这么瞻前顾后,对一个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兄长在那嘘寒问暖。
咳咳,关于这一点,前文有提到过,现在的带土,虽然脑子里一堆该打马赛克的计划,但他终究还没有下定决心开始实施。
他还处于计划实施前一种薛定谔的迷茫状态:十三年的生活养育的那个热心肠重视同伴的男孩与一年后黑化的自己在脑海里天人交战,善念与仇恨让他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斑对他的引导并非没有作用,甚至可以说,在原作里,斑就是那个将带土的人生彻底一分为二的道标。
以十三岁神无毗桥战役为界,如果说之前的人生像是一块纯度较低的黑巧,有过苦涩有过悲伤,但总基调依然是甜蜜的,是年老以后回想起来依然能露出笑意的温馨的过往;那带土“牺牲”以后的十八载光阴,就是裹着细碎糖粒的锋刃,在斑驳微小的快乐之下,是深不见底的谷渊。
——
在带土离开后,系统忍不住发出疑问:「所以宿主不打算阻止九尾事变的发生吗?」
「为什么要阻止?」
「我还以为宿主挺喜欢宇智波带土的。」
「他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那?」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毕竟我希望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而不是与我一样。
「即使弑师?」
「即使弑师。」
——火之国,木叶村
带土遮掩着身形在村子里晃悠踩点。
他有些心不在焉。
昨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直把他的脑子搅得一团乱,到现在都还吵得要死。
“带土,你不开心吗?”
阿飞——那个奇怪的白绝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带着面具的少年冷冷地瞥了它一眼。
“让你去搜集的情报呢?”
“就还是那样啊,一点线索都没有。”它跟个人似的摊了摊手,“我们把周围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他究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之前十几年就跟个透明人似的半点生活痕迹都没有。最近,也是被观察到的第一次出现就是在五天前的火之国。”
“继续。”
“然后我们去找了找周围的店铺和当时现场的目击者,试着套了套话统合了一下信息,”白绝从善如流地接上,“他应该不是本地人,四天前刚到这,到的那天下午就找牙子盘了间院子,经手的人说虽然要求有点挑剔但是出手还是颇为阔绰的。”
“钱的来路弄清楚了吗?”
“没有,不过据说交易用的都是成色上好的银两,没有一点暗标磨损。中人猜测可能是哪家的贵族子弟。”
“贵族?”
“嗯。因为也没见他平日里有什么工作,而且那气度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身上穿的布料也都是顶顶好的,一点瑕疵都找不出来,手上连半点做过活的痕迹都没有,待人接物也都进退有度,让人熏陶陶的,提不起一点儿防备。”
阿飞想着从接触过南宸的人那儿搜集到的情报,补充道。
“他这几天基本没怎么出门,或者说至少在普通人眼里几乎都宅在院里,除了每天去茶楼转一转,也没见他怎么和邻居搭话。不过在两天前,有人见到他与四代火影在一家布店门口闲聊了几句,不超过五分钟,很快就分开了。”
“波风水门?”
“对,不过具体聊了什么还不清楚,离得最近的是布店老板,生意人嘛,没上去偷听,过路的也没怎么在意。”
“那那个实验室呢?”
“实验室找到了,不过不在木叶村里,还离得挺远的,在千手族地的旧址那边。”
“那就带路。”
“是。”
就在宇智波带土根据白绝情报网仔细对照南宸给出的信息时,扔下大雷就跑的罪魁祸首本人却毫无自觉地在水之国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