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马小玲掀开被子。

披头散发的睁开眼。

她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几点睡着的，甚至连睡没睡着都不确定。

打了个哈欠，拉开窗帘。

不知为什么。

同样的物品，同样的房间。

她却觉得有些空荡荡的，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东西一样。

洗漱完毕。

马小玲驾车来到了何应求的游戏厅，提着长长的箱子走了进来。

“求叔。”

“你这地藏王大轮回套餐没用上，我想退货啊。”

马小玲放下箱子，冲着内屋喊道。

“你这样子谁敢跟你做生意。”

“全款是不可能的，最多给你退一半。”

何应求给祖师爷上完香，声音从内屋传来。

“那也没有你这样子做生意的啊。”

“完好无损地给你送回来，你却扣了我一半。”

“各退一步，给你打个七折吧。”

昨晚没有睡好。

马小玲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可这依旧不能改变讨价还价的本能。

说的这些话。

几乎都不用过脑子的。

“行吧行吧，算我怕你了。”

何应求从内屋走出来，看见马小玲那一刻身体一怔，试探性问道：“眼袋这么黑，昨晚被鬼压床了？”

“哪只鬼有这样的胆子啊。”

马小玲嘀咕着。

她早上已经特意化妆了，没有想到还是被何应求给看了出来。

“消灭饿修罗。”

“会折损你很多阴德的，最近你做事要小心点啊。”

何应求叹了口气，认真地叮嘱道。

“那只饿修罗不是我灭杀的。”

马小玲道。

想起了昨晚自己埋怨凌霄的画面。

现在想想。

自己就是狗拿耗子瞎操心。

那个家伙儿是僵尸，都在三界六道众生中了，自己还担心他会折损阴德。

想起凌霄。

马小玲不自主地看了看一侧黑屏的游戏街机。

“那还好。”

“天佑是僵尸，不用担心这些。”

何应求松了口气，庆幸地笑道。

“也不是他灭的。”

“不是你，也不是他，那还能谁啊？”

何应求困惑了。

什么时候随便冒出个人，都能灭杀饿修罗这种级别的饿鬼了？

“算了，不提了。”

“反正他都已经不在了，我走啦。”

马小玲无精打采地打了声招呼。

她前脚刚走。

何应求还没有从她卖的关子中走出来，况天佑便迈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