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巫行云冷哼一声道:“既不是我派弟子,你小子从哪儿学来的北冥神功?”
“乌老大的尸体姥姥我仔细检查过,生前分明被人以特殊法门夺走过功力,那种温和的手法,不是北冥神功,难道还是吸功大法不成?”
姜云淡笑道:“这世上夺人功力的法门可不少,除了北冥神功与吸功大法外,也有可能是移花接木、天魔大法、天蚕魔功,亦或者是道门奇功灰眼呢。”
“胡说八道。”
天山童姥斥道:“夺人功力的武学岂非寻常,世上哪来这么多同类神功。”
“既然你小子死不承认,姥姥今天就将你擒下,给你种上几枚生死符,到时我看你交不交待。”
说罢,天山童姥杀机炽盛的再次杀上前来,与之前两次以为面对的是师门后辈,仅想着教训一番,留有余地不同,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机。
一位老牌宗师全力出手,天人交感下,四周的天地元气顿时躁动起来。
冰砖垒起的冰墙在这股威压下簌簌晃动,如遭地震,冰面好似遭到了无声的抨击,咔咔震裂声亦是不绝于耳。
这时,姜云也收起了笑闹之心,认真出手应对。
两大武道宗师以快打快,兔起鹘落间,在这空旷的地下冰窖中展开了生死搏杀。
“砰砰砰,”倏然间,两人便斗了七八招。
姜云圣心诀大成,尽管修为不足,但境界和对招式的掌握的确都不在帝释天那个千年老妖之下。
无论是拳掌指腿等各个方面的顶级招式,还是各种损招,全都层出不穷。
尽管巫行云一手天山六阳掌同样出神入化,天山折梅手亦是化腐朽为神奇,但在这场对决中没多久就陷入了绝对的下风。
“这小子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
越打,巫行云心中惊意越甚,混迹江湖数十载,她会过的武林名宿,江湖高手不知凡几,但却从未见过能胜她逍遥派武学的神技。
尤其是在天山折梅手之下,不知多少高手赖以为豪的绝招都被她化入其中,以为己所用。
在招式的层面,她向来都是所向披靡,无望而不利的。
可如今,这才交手没多久她竟然便感到力不从心了,若非此乃亲身经历,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
“砰,”又是一记对掌,巫行云借机飞退。
踉跄着落地后,双掌微颤,望着对面自漫天冰屑中走出,好似驻世神明般,自始至终都是从容自若的身影,她脸上不由升起一抹苦涩。
“这究竟是哪儿来的小怪物啊,宗师?去你马的宗师!”
在宗师之境数十载的积累,她的实力早已无限接近天象境,寻常宗师她压根儿不会放在眼里。
就算真正的天象境大宗师在这儿,尽管不是对手,她扪心自问,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可这小怪物不同,简直就是个异类,其从头到尾,举止之从容,出手之轻松,完全看不出深浅。
刚刚破境,且明显未出全力的情况下,竟然就能在三十招内将她震伤,这是何其荒谬啊。
“姥姥我近十年来已经很少下山了,观你的年纪,应该与我没什么仇怨吧,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巫行云语气强硬的表示低头道。
姜云似笑非笑道:“童姥这是准备投降了?”
巫行云脸色一僵,生硬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在打下去,以这小子之前交手时展露的轻功来看,她怕是想跑都难。
作为一个混迹江湖数十载的老油条,能屈能伸是基本功,虽说这是她第一次实践就是了。
“既然如此,以后本公子就是你这灵鹫宫的客卿长老了,”姜云淡淡道。
“你,你说什么?”巫行云美眸一眨,有些没反应过来。
姜云说道:“我说,从现在开始,我便是你诚意邀请的客卿长老了,怎么,有意见?”
巫行云揉了揉耳朵,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试探道:“你小子对姥姥这诺大的灵鹫宫真就不感兴趣?”
说完,又道:“你可知,我灵鹫宫可是这方圆数千里地界内绝对的霸主?”
“若是在算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些外围势力,姥姥我的命令甚至可延伸到不少国家之中。”
“掌握了这些,财富、美女、权势可谓是享之不尽,而且相比于那些王公贵族头上还有皇室这把刀悬着,我这儿可是真正的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