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万万没想到,糜家竟然真的有要把糜贞嫁给自己老爹的意思。
他定了定神,开始思考起这三个问题。
每一个都不好答!
第一,病危真假?
要知道,现在糜竺可是徐州别驾,若是和他说了,反手糜竺把他卖了,消息传到陶谦耳朵里怎么办?
可要是说假话,病危了还如何娶亲?
其二,是妻是妾,这个年代,妻妾的地位可是天壤之别,要说是妻,那将来就算是曹操,见了糜贞也得行礼问好,可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他说了不算,而且在他心里,最好还是以纳妾论。
其三,糜家有难,曹家如何?这话他曹德也不敢做主。
曹德想了想,说道:“其一,我父病危自然是真,但是父亲一向身体强健,若是糜家真的同意将糜贞嫁于我父,可等我父身体康健,我们离开徐州时再随行去许昌,到时可在许昌城中操办。”
他这话说的有几分水平,没有暴露病危真假,同时想到解决办法,那就是可以等病好了再带糜贞走。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曹嵩根本没病。
“其二,妻还是妾,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要凭父亲定夺,其三,子仲兄放心,只要你我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你糜家有难我曹家定然全力相助!”
曹德很清楚,妻妾不重要,第三个问题才重要,而这个问题,曹德撒谎了,他的话只是为了给糜竺安心。
因为他代表不了曹家。
糜竺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道:“我可去看看汝父吗?”
曹德心念急转,说道:“可!”
若是看望都不让看,未免显得太心虚。
曹德引着糜竺来到曹嵩房门前,他上前先轻轻敲了敲门,说道:“父亲,子仲兄来看望你了。”
他是想要提醒曹嵩,有外人来了,赶紧装病,结果屋里突然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快快有请!”
两人一进屋,便看到曹嵩正坐着,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曹嵩见两人进来,放下手中的汤碗,对糜竺笑道:“这位就是糜竺老弟吧...见笑了,刚刚让下人熬了一碗人参鹿茸虎鞭汤,你要不要来点?”
要娶人家妹子,自然不能叫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