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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宫内。
匈奴中央王庭头曼单于麾下大将呼延熊,正与百越使团张弘毅在大厅饮酒行乐。
一桌上,两族聊天好不愉快。
但大厅旁的两侧的房间中,不时传来女子嘶声尖叫,也有女子惊恐从房间跑出,却另有匈奴使团地黑毛大汉大笑重新捉回,押着进入房间。
张弘毅眼绽羡慕,三年前,匈奴虽被秦军驱逐出河套地区,却未伤根本,随时可越过长城,长驱直入,劫掠秦民。
就算秦军凶猛,匈奴也能迁移到更北之地,巡回游击,而秦军却只能看着马屁股吃灰,根本不似百越朝不保夕,在任嚣的五十万大军之下,瑟瑟发抖。
酒至正酣!
“呼延兄,虽然尔等不惧秦军,但在咸阳城,还是需收敛些。”张弘毅劝诫着。
“哈哈...怕什么,明明这些人都是窑屋付了钱的,哪里来得清白女子?就算真是清白女子,秦人又能奈我何?”
满面通红的呼延熊重重捶着胸膛,高声道:“你们百越联军不敌秦军铁蹄,我们匈奴人不怕,你们为求降而来,我们却是与大秦交易,他们不给我们盐、茶,我们就抢,大秦要战,我们就战,臣服是远远没有用的,你们统统都是懦夫、废物。”
“哈哈哈...”
“大秦女人,我们的...”
一旁的匈奴将士全都嚣狂大笑,大口饮着酒。
张弘毅与一众百越使者面色涨红,却无法反驳,势比人强,自古弱国无外交,只能任由强国压迫压榨。
“懦夫、废物就只能被人欺凌、压迫。”
这刻,一名匈奴勇士,站起身,狂妄道:“大秦的祖龙近日谣传返老还童,我看那老家伙,该死了,等祖龙一死,天下大乱,到时我等必在头曼单于率领下,直取秦二世的狗头,张弘毅,到时你们百越,就臣服于我们匈奴人吧。”
“现在,我们就要凌虐秦人的清白女子,秦军呢?”
“秦军又在哪?哈哈哈...”
就在这刻。
咻...
劲风呼啸..
这名嚣狂的匈奴勇士笑容戛然而止,眼睛瞪至狰狞,双手死死捂向脖颈,那里有一道穿喉短箭深深扎根在脖颈之下,鲜血不断溢出。
噗通!
匈奴人倒地而下,气绝而亡。
“天莫里...”
“什么人?”
“天莫里,你怎么了,啊...”
一时间,大厅里的匈奴纷纷吓得酒醒,想要取向一旁披挂的刀兵甲胄。
咻咻咻...
无数道利箭破空呼啸,每一张臂弩射出,必定穿喉、穿胸而过,带走一名匈奴人的性命。
“啊...到底是谁!”
呼延熊目眦欲裂。
身披蛟龙黑甲的顿若从二楼走出,目光阴冷看着下方匈奴困兽。
大厅内,四面八方的铁鹰剑士鱼贯而入,手持臂弩,黑洞洞的夺命利箭对准着大厅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