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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房宫外。
秋风瑟瑟,带着清晨的彻骨寒意。
“父皇还没来..”
“哈..哈欠.....”
“谁说父皇会来的。”
“父皇想必是不会来见我们了。”
“二十一弟已经额头发烫,恐有风寒,应当去看大夫了。”
一众公子顶着浓浓的黑眼圈,红丝充斥双眼,每个人都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腌了巴啦地。
他们已经一夜未眠,天潢贵胃的他们,平日里就养尊处优,身子孱弱。
本就赶路一天而来,哪怕坐着马车,秦路又破,一路颠簸,到达阿房宫时,一些公子早就昏的七晕八素的,如今再被秋风吹了一整晚,身子骨弱的已是头昏眼花,有感染风寒的征兆了。
这刻,随着监视的羽林军离去,一众公子发出欢呼,他们终于可以休憩了。
顿时,一众毫无野心地公子跑回了备有火炉的马车。
扶苏披着貂氅,坐于荒野,饮着茶,望着诸多弟弟的动态,目光幽然。
父皇不愿相见,身体定然越加病重了。
他执掌大宝之位不远了...
“父皇为何不愿见我等?”
公子胡亥却与两名公子讨论着。
胡亥捏紧拳锋,说道:“难道朝堂上,父皇返老还童是假,谣言是真,其实父皇已经病重,夜晚风寒透骨,才不愿相见?”
两名公子一惊,“我看十有八九如此。”
“扶苏。”
这刻,胡亥望向了不远的大兄,两人目光遥遥相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始皇将死,他们一定要做些什么。
然而,过了不久。
休整了一夜的羽林军统领却是带着羽林军再度而至,羽林军卫齐齐用铁戟、铁矛敲击着马车,将刚睡下不久的公子们吵醒,公子们暴躁的想杀人。
扶苏、胡亥,还有一些满怀心事的公子尽皆皱眉。
羽林军统领笑吟吟看着众公子:“诸位公子,陛下刚刚有令传来。”
“父皇说了什么?”
“张统领,你倒是说啊。”
扶苏等公子全都急切看着羽林军统领。
羽林军张统领喝道:“陛下原话是:全都给我滚。”
一众公子齐齐傻眼在原地。
就连胡亥与扶苏也是如此。
他们星夜赶来献礼,父皇不见就算了,折磨他们一晚,如今又让他们滚?
他们还是父皇的亲儿子吗....
父皇必然病入膏肓,无法见人了!!!
扶苏与胡亥,还有一些公子眼中精光爆闪。
互相对望之间,眼中闪烁着杀意,恨不得杀光兄弟,如此皇位才可能是他们的。
“我一定要见到父皇。”胡亥说道,他知晓他虽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但父皇最可能传位给他大兄扶苏。
“没见到父皇,我不会走。”扶苏悠然道。
“我也不走。”
“是的,没见到父皇,我们不走,张统领,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张统领一时失语,陛下只传令让他的儿子滚,却没说不走又如何!
“不许闯阿房宫。”
张统领掉头就走,他们不走就不走吧!!!
众公子各怀心思,亲近者密谋着。
又过了许久,数只信鸽飞到。
看完密信的扶苏、胡亥,公子高等人面色齐齐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