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针!”
华赫艮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猛地一跳,额头上渗出处冷汗,连忙停住脚步。
保定帝亦是瞳孔一缩。
“我来试试。”
看着赵风手中的绣花针,保定帝拾起朱丹臣掉落的判官笔,气运手指,劲贯判官笔,将一阳指力透过精钢所铸的判官笔尖发出,点向赵风的天池穴。
“来得好。”
赵风雄浑的北冥真气流转,不闪不避,以绣花针针锋迎向判官笔。
华赫艮顿时面露喜色,保定帝的一阳指造诣极高,指力以判官笔发出,强悍绝伦,若是点实了,就是铁杖也非弯曲不可,更何况小小绣花针,简直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砰!
针尖和判官笔尖在空中碰撞,针尖对麦芒,迸发出刺目的火花。
华赫艮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溜圆,他赫然看到,绣花针完好无缺,保定帝的判官笔却被震脱出手,身子倒退了好几步,脸上红光连闪几次,最后竟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一片惨白。
“皇上受内伤了!”华赫艮惊叫。
这一刻,保定帝心中的惊骇,委实非同小可。赵风内劲之强,竟然胜过他许多,将他反震受创,而且在双方收劲的时候,赵风的针尖居然产生一股吸力,让他的小半内劲收不回去,如石沉大海,不知所踪。
“皇兄,这小子身法和出手都快如鬼魅,而且还会化功大鍅,褚、古、傅、朱四位兄弟已经全部被他化去一身内力!”
一切发生得太快,段正淳的提醒变成马后炮。
保定帝和华赫艮闻之色变。
段正淳又落回赵风手中,范骅带众武士冲杀进来也无济于事。
动手的结果,既没能救走段正淳,段延庆也未出现,反倒令高升泰和巴天石受伤,甚至连保定帝也内伤不轻。
“皇上,现在该怎么办?”华赫艮彷徨无计。
“这少年太不可思议,恐怕唯有请动护国天龍寺才有把握对付。”
保定帝心惊,“但是当下必须从他手中救出淳弟,还有从段延庆手中救出誉儿。”
保定帝没有子嗣,大理国皇位须镇南王父子来继承,事关大理江山社稷,段氏国祚延绵,哪怕是让步也必须让段正淳父子平安获救。
“我们可以谈谈。”
打不过就谈呗。
“哦?”
“需要什么你尽管提。”保定帝望向段正淳,“淳弟,他想要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茬,段正淳立刻呲牙咧觜:“他想要的无非是我把所有的女儿都下嫁给他,所有的清人都拱手让给他,甚至连我的王妃,他也要横刀夺走!”
“什么!”
华赫艮,高升泰,巴天石等人首先是震惊,然后无不觉得十分尴尬。
谁都知道段正淳是个風流王爷,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保定帝较为平静,段正淳原本就跟那些清人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自己有很多个私生女;王妃刀白凤则早已出家为道,因而这事乍听起来不可接受,假如抛开感情因素,事实上并没多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