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狼藉。

不仅仅是围观过来的群众，哪怕是警局里见多识广的警察，此刻一个个都扶着树，背对着大路，吐了起来。

呕吐声此起彼伏，不少人把昨晚吃的都给吐出来了。

纵然是杨警官这个一级警司和心大的苏动，此刻也脸色苍白，胸膛一阵翻滚，要不是顾及形象（杨是警官，苏动在直播），此刻早就随大流趴窝了。

整个现场小一百人，也就只有还在拍照取证的法医还能维持面目表情正常。

足足好一阵，吐的肚子里空无一物，一群警察才被杨警官召集起来。

等法医拍完照，杨警官立马让人开门验尸。

三十秒后，

“报告，车门打不开，疑似被反锁。”

反锁？

杨警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暴力拆除车门，若车门打不开，破窗！”

“是！”

他们今早是来查刘富群案件的，所以并没有准备爆破工具，好在起重机司机随身携带工具。

只是简单几下，车门啪的一声撞开。

随着车门打开，一股奇臭无比，极其恶心的味道，迅速弥漫开来。

尸体本身就有尸臭，在河水里又泡了那么久，本身河水里面微生物浮游生物就多，在如此众多微生物的分解发酵下，可以说本身只有七八分臭的味道迅速被抬高到二十分。

最重要的，之前在车里内的河水并没有完全露出，随着车门的打开，又是一大堆臭水倾泻而出。

随着臭水溢出的，还有一块块褐黄色的烂肉，断指，甚至还有许多蛆虫掉落在地。

马上，才缓过来没多久的众人脸色迅速变白，无比的惨白，一个个捂着嘴鼻回到刚才呕吐的地方，继续为草树输送肥料。

如果说之前只是远景观看的话，那么随着车门的打开，远景立马变VR，而且还有比之前浓郁数倍的尸臭味，体验立马拉满。

好在暂时不需要警察做事，现在只有法医一个人围绕着尸体周围检测。

所有人都离车辆远远的，包括苏动和杨警官俩人。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法医的操作都接受不了。

比如此刻，法医正用镊子轻轻夹起腐烂的肉块放在容器里，用解剖刀切开两人的喉管观察内部情况，扒开本就腐烂露出半个白骨的死者嘴巴，他甚至夹了几个蛆虫，接了一小勺尸水，准备回去化验。

半小时后，法医给出了他的鉴定报告。

“死者两人，一男一女，根据牙齿结构和骨头肌肉状况，男者在二十八到三十五之间，女生二十五至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