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笙歌听她的答案看了自己的本子上写的三个数字，皱眉，这女人做错了。

“你是怎么做的？”男人问。

“用手做的”思清认真回答。

“噗呲…”纪笙歌捂嘴偷笑，这幅的的模样像极了从前在高中有些不惧死亡之人说的搞笑语言，伸出大拇指果断给她一个赞。

台上的男人看到这幕，以为是在夸奖思请，更加无赖，摇头，“明天在说答案，回去吧”

话毕他便走出去了，走到门口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没有吩咐，有回过头来，看到站起来的纪笙歌，后一秒对所有人说：“明天会有三位大家主手里的人来和你们一起接受训练，希望你们做好准备，给她们一个好代表”

话毕，他又看了看纪笙歌，摇头，干啥啥不行，下课出门第一名！

纪笙歌看了看时间，向她们招手告别，“回去了，各位晚安”

纪笙歌不打算在这里住，出了大门，一辆车子停在一边，纪笙歌小跑过去，沈似期开车，往后看，纪墨言苍白的面容在看到她之后微微一笑，纪笙歌坐进去，“你怎么来了？”

坐进车里她才发现他穿的是正装，最近还喜欢穿外套了…

她面带微笑…

车子发动，在马路上缓缓行驶。

“怕你没吃好”纪墨言说着，从旁边拿出一盒半熟芝士。

纪笙歌惊喜接过，打开，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好吃吗？”

“嗯嗯！你做的？”

“嗯，这个也是第一次，原本是二十块的，怕没做好，就试了一块”

他说话缓慢，纪笙歌也不慌，就这么一边吃一边听他说……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她就把十九块半熟芝士干完了，纪墨言对开车的人说：“把纸拿过来”

沈似期看着后视镜，发现纪墨言也通过这个看着他，知道是纪笙歌要擦手，一瞬间报复心理就来了，“开车呢，让她自己拿”

“那就换个开车能拿纸的人来当司机，你下车吧！”

沈似期：“……”

他终究是抵不过！

伸手把一包纸都扔给纪笙歌，她撇撇嘴，不与他计较，想到还有一件事情，把盒子放在车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记得二家主的事吧？”

纪墨言点头，“嗯”

“不是有个女人开车带我去的吗，后面我们都忘记她了…”

纪墨言蹙眉，看着她，“她不是那条蛇？”

纪笙歌摇头，“嗯…诶不对，你看到这种怪物，不害怕，不惊讶的吗？”

她觉得纪墨言过于冷静了点…

他本就不害怕这些，他不老不死，古往今来经历的太多了…

“…你为什么认为她不是那条蛇”

因为她把他们带出去的时候看到纪墨言的随从身死于此，一个人的一条腿还在落叶归根的境地里，但是上半身没有了，而她在傍边看到很多黑灰，用法术看了一下，知道是一群蛆妖想要进入，但是刚踏入叶落归根便死了，纪笙歌还把蛆妖的妖灰打散出叶落归根。

那时她就知道纪墨言在之前就被二家主伤到了，怪不得见到他跑向他时，他有点瘸腿…

至于她，应该是还未彻底成为一神吧…

看着纪墨言，想到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干脆跪在椅子上往他身边挪了挪，手靠着后背椅，“你是不是不会骗我？”

纪墨言点头。

“在我被绑之前你就遇见二家主了是不是？”

纪墨言腿上的手骤紧，微微点头。

“那时你的腿就受伤了是不是”

纪墨言脑袋转向窗外，再次点头。

“所以你那时就对沈似期说不要告诉我你受伤了，然后回到城堡上药也是喊的别人，要不然就是他…”纪笙歌指着沈似期，看着纪墨言的侧脸回答：

“是…”

听到这个答案，她竟觉得松了口气，语气温和许多，“为什么？”

因为怕你担心…

“你是怕我担心？还是愧疚？”

纪墨言不说话，纪笙歌就这么看着他，继续说，“原来每个人都会自以为是，我从来没有对你表现出任何好感，但你却为我做了这么多然后还要以不想让我觉得欠你的姿态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确定我会对你感到担心或者羞愧…”

纪笙歌掰过他的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或许我早就忘记了呢？”

纪墨言正视她的目光，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因为我会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想，如果你知道后会有多么担心我，我自动划过你不在乎的那一选项……或许爱到极致的人都会这样想吧…”

最后一句是纪墨言在心里告诉她的，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深情款款的时刻，他都能明白，有些话真的不能全部说出口…

因为自作多情，害怕……这些所有好的坏的情绪都会一步步吞噬你的心。

他的手紧了紧，夜色深处，没有万家灯火，纪笙歌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给他，命令道：“吃了！”

纪墨言接过去，以极快的速度，极其紧张的剥开一根橙子味的棒棒糖放进嘴里。

纪笙歌干脆双腿都跪上去，这姿势像是再给他拜年一样，咳嗽几声，放放嗓子…

“纪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