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走近,审视着夏油杰。夏油杰微笑着对视,毫不退让。
“在社长回来之前,织田,你看着他。”
织田作之助点头:“好。”
与此同时,正版的太宰治终于舍得睁开眼,看向了夏油杰。
他似乎对夏油杰的存在一点都不惊讶,鸾色的眸子死气沉沉,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写满了孤独。他只是存在于那里,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人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
夏油杰可以感受到他的不爽,但那又怎样,我只想完成任务。
“不早了,我得去接真嗣他们放学了,昨天答应了他们,不能失约。”织田作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起去吗?这位……”
“你先叫我夏油杰好了……一起去吧。”
“好 。 ”
夏油杰跟着织田出了侦探社,临走时还获得了垂耳兔少年的一个瞪眼以及一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美好祝愿。
“乱步先生,你怎么看?”
两人走后,国木田转头看向了一个正吃着棒棒糖的娃娃脸男人。
男人摘下了眼镜笑了笑:“他不属于这里,造不成什么改变。”
乱步猜不出他的目的,但只需要知道对他们无害就好了。
“这些……都是你的孩子?”
晚上,等织田作之助把那些孩子都哄睡着之后,夏油杰一边吃着路边买来的荠麦面一边问道。
不要问他哪里来的钱买的面,毕竟太宰治手上的一块表就几千万。也别问他为什么好意思当着已故的原主的面这么做,问就是和五条悟干缺德事干得已经麻木了。
太宰治理所当然的跟来坐在一边,歪着头看着一本书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他没有实体,翻动不了书页。
织田脱下外套挂在了衣架上,也坐到了餐桌旁开始吃咖喱。
“他们都是战争留下的孤儿,我收养了他们。”
战争,不管是在哪里,都是让人痛苦与愤怒悲伤的东西。
夏油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道:“那那位太宰治,你和他是朋友吗?”
虽然当着正主的面讨论正主很不道德,但夏油杰表示我只是想快点完成任务而已。
“我们隶属于敌对组织。”织田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
一边看着书面发呆的太宰治抬起了头,在夏油杰没注意的地方看向了织田,目光复杂而悲伤。
——我没有理由被我的敌人喊为织田作——
夏油杰忽然想起今天垂耳兔少年施展出来的“术式”,伤害挺高,完全没有任何咒力的痕迹,他不由问道:“你们侦探社是干什么的?”
“侦探社由社长组织的异能者组成,我的异能——天衣无缝,可以预见5秒后发生的事,我们负责接受委托处理政府无法解决的案件。”
提前预见五秒啊……怪不得知道我要炸门。
“那……靠你一个人养活这些孩子挺不容易的吧?”
“还好,除了侦探社的工作,我也会写作兼职,收入勉强还能维持。”
“写书?”
“对,那本就是我最近写的。”织田指了指刚刚桌边的那本书,正是刚刚太宰治一直盯着的那本。
夏油杰眯了眯眼,有些狡猾的笑道:“那今晚可以借我看看吗?”
“可以,自便。”织田吃完最后一口咖喱,将餐盒扔进了垃圾桶。
直到最后,织田作之助也没有回答他到底有没有把太宰治当朋友。
从遇见织田到现在,他对夏油杰的态度都很奇怪。他似乎对有着太宰治躯壳的夏油杰一点戒心都没有,放心的把人领入侦探社,把人带回家,也不追问夏油杰的来历。
织田回房后,客厅就剩下了夏油杰和太宰治俩鬼。一个实体,一个在夏油杰眼里半透明,在旁人眼里全透明。
“谈谈吗,太宰先生?”夏油杰举起织田作之助的那本书摇了摇,书面上写的名字是——月照。
“ 好啊。”出乎夏油杰意料的,太宰治笑了笑,好看的眼睛弯了弯,总让人联想到擅长算计人心的大黑狐狸,“谈谈吧,太宰——杰先生 ”
夏油杰的微笑险些挂不住,这叫什么,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