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苏哲连连点头，“我们俩结婚好几年了，连个娃都没有，家里老人急得不行，这不就寻思着……”

“行了行了，跟我来吧！”

男人领着他们俩出了公园，走进一片低矮的棚户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黑色面罩，让他们戴上。

江湖规矩，谁也不能免俗！

苏哲和女同事相视一眼，只得把面罩扣在头上，抓住一根竹竿，让那个拐子领着，也不知道拐了多少拐，终于绕过一个垃圾堆后，来到了终点。

当两人扯下面罩的时候，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又黑又潮湿的水泥房子，只开一个窗户，屋子里影影绰绰有人晃动，却因为太黑太暗看不太清。

“你们想要孩子？”窗户里传出一个低沉的老男人的声音，苏哲急忙走到窗口前，一个劲的往里边瞅，似乎想要看到更多细节。

“对对对，我们两口子想要一个孩子。”

“要多大的，闺女还是小子，要好看点的还是丑点的？”

“您这话说得，谁不希望要个好看点的……”苏哲装出一副重金求子的迫切模样，“小子吧，能传宗接代，年岁最好一两岁吧，太大了都记事了，以后不好管教……”

“行，两万块钱一个，先交一千块定金，明天下午去白塔下边领人。”

这就……

苏哲和女同事面面相觑，似乎在这些拐子眼里，孩子就是流水线的产品，只要你提出要什么样的，他们就能给你弄到！

“一天，能给我找到那么合适的吗？”苏哲问了一句，屋子里传出那个老男人嘎嘎的笑声，“小伙子你太低估我们的实力了，要不这样，你看上谁家的孩子知会一声，我们明天早上一准给你弄过来！”

“那倒用不着！”

苏哲尬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递了过去。

“行吧，明天三点准时来领人，过时不候！”

出来的时候仍旧是戴着黑面罩被那个拐子送出来，眼看那个拐子收了面罩，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苏哲冲女同事招招手，“荧光粉都撒下了吗？”

“撒了！”

“走，咱们晚上再来！”

阴沉沉的暗夜，白天洒下的荧光粉勾勒出一条崎岖的小路，可是等苏哲顺着荧光粉找到那所水泥房子前时，竟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这帮拐子还真是狡兔三窟啊！”

苏哲只得无奈摸黑回家，一直耐心等到第二天下午，他又领着那位女同事去了北陵公园。

“钱带来没？”这回不是昨天那个拐子，而是换了个生面孔，苏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八千块钱，这些钱都是他特别申请的行动资金。

“给你！”

接头人递给他一个布娃娃，苏哲懵了，我两万块钱就买个这！

不等他发飙，接头人一笑，指指布娃娃的口袋，转身走了。

女同事从布娃娃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边写了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