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这起案件就是你们铝合金厂的领导层合起伙来干的,把工人们的五万块钱工资偷出来,再来个移花接木,用这笔钱堵上账面的亏空,真是巧妙啊,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查不出一丁点线索,合着都是你们监守自盗!”
刘局长越说越气愤,你们这帮蝇营狗苟的鼠辈想出这种阴损的办法来填补漏洞,却让我母亲背了半辈子黑锅,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
孙干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刘局长打了个电话号码,不一会从东城区警署调来许多干警,将铝合金厂当年的中层以上领导都带到警局问话,这一问果然,整个案件完全是当年的钱厂长一手谋划,再由保卫科出面,选了两个身手好的工人,趁着雨天从窗户钻进去,用滑轮组挂在房梁上,将保险柜运了出去。
然后钱厂长和财务科科长将保险柜打开,取出里面的钱,用来抵充亏损之外,剩下的都和几个头头分了!
既然是内部勾结串通干出来的事情,又怎么能让警方查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事情发生后,孙干事等配合警方进行了好几次摸底排查,至于排查结果嘛……
而且接下来他们以“晦气”为名将财务室彻底封存,避免有人再来调查此事。
至于直接动手的老韩和老杨……
他们俩每人只分到五块钱的封口费,日子能好起来才见了鬼了!
本以为此事早已尘封多年,不会再有人调查,渐渐地大家都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可没想到今天刘局长突然带了个帅气的小伙子过来,三言两句就把案子给破了!
“我这辈子就做错这么一件事!”原铝合金厂厂长,也是本案的直接指挥者钱正生眼巴巴的看着双手被铐上手铐,叹了口气,跟在干警们身后走上了警车。
其他大小领导,全部被一锅端!
刘局长有些木然的看着逐一被押上车的诸位中层领导们,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
想起受尽白眼,走路都被人戳脊梁骨的母亲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鼻子一酸,两颗眼泪滚落下来。
娘,孩儿帮你伸冤了!
“小苏,干得不错!”
见苏哲走过来,刘局长急忙擦擦眼泪,哈哈一笑,在苏哲肩膀上拍了两下,赞许道。
“领导您赞缪了,我不过是简单还原了一下当年的现场,真正的案情还原还是靠您啊!”
刘局长哈哈一笑,“要不是你说的三个字提醒了我,我也不会想到这些。”
“哪三个字?”
“内部人!”
刘局长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十一年了,如果真是老韩和老丁干的,这些年早就发了,可你看看老韩,典型的穷了一辈子的苦命人……”
“自从我当上局长后,就着手调查这宗案子,屡次与铝合金厂的领导接洽,想要调查此事,可一直没什么结果,也就是在半小时前我才想明白问题出在哪……没错,内部人,合着就是他们内部人监守自盗,内外串通,毁灭证据,我自然调查不出什么……我真是笨啊,这么浅显的道理,竟然到现在才弄清楚……”
刘局长颇有些自责的嘟囔道,苏哲一笑,“现在好了,案子破了,领导您也可以好好轻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