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原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直播间。
【我直呼‘卧槽’,虽然只能看大佬的背影,但,绝了!】
【救命啊!!!大佬说真是男的,大佬是怎么判断的!我悟了,大佬不愧是大佬,太棒了。】
【太绝了,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画面,我光听对话就已经脑补了画面,这就是人类无穷的想象力吗?】
【上个副本的大佬清纯如水,这个副本的大佬爱如岩浆,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这完是两个人吧?】
【辛神有人设限制,会不会大佬也有人设限制?比如说『色』人设啥的?】
【笑死,真要是这人设,大佬能笑死吗?】
【如果大佬也有人设,是不是证明灵异怪物也是有限制的?】
【我现在怀疑大佬是这个游戏的内部人员,要不然他怎么能每次都能找辛神?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啊。】
【前面的,你说很有道理啊。】
【能不能不歪楼,我只想说,太特么上头了,我已经开始吸氧了。】
【啊啊啊啊,大佬太会撩了,辛神太欺负了。大佬和辛神的有人设我都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晚上,梅园内,宾堂满座。
二楼,雅阁。
胡梅儿在旁边丫鬟的伺候下一口一个吃着蜜饯,她脸朝着戏台子,眼角余光却落在身旁的两人身上。
其他几个姨太太都没有来,来这里的只有凤姑、胡梅儿和云哥儿三人。
察觉胡梅儿审视的目光,凤姑开口,“怎么了?妹妹一直往我身上瞧。”
胡梅儿:“哦,没什么。”
“只是奇,大少爷和辛哥去哪儿了,说了一块看戏的,怎么都不来了。”
本来说的一块来,结果晚上临发的时候来找大少爷和百里辛,找了一圈都不见两人的踪影。
后来问了院子里的下人,才知道他傍晚的时候就提前离开了。
“呵,”云哥轻笑,“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军阀,一个是软糯婀娜的清倌,你说他能干嘛?”
“大少爷刚一进门,眼睛就放在辛哥身上了,辛哥身上有钩子一样,他的魂儿一来就被勾了。”
“啧啧,”胡梅儿咯咯笑起来,“我李宅还真有意思,老爷是个太监,未过门的后娘和养子搞在一块。哈哈哈,这就是大户人家,说去笑死人了。”
她话说一半,又含情脉脉地看了云哥一眼,眼神里的爱意呼之欲。
云哥看来对看戏相当在意,为了来梅园看戏,特意洗去了脸上的厚粉,换下了违和的旗袍。
现在坐在她面前的男人还是和刚认识一样,穿了一身上等的黑『色』长袍马褂,头发利落放下,端端正正的男子汉气概。
胡梅儿不禁轻叹一声,“云哥这么穿真看,反正死鬼已经不在了,以后在家里还是就这么穿吧?”
云哥扭头向二夫人凤姑发去了询问的眼神。
凤姑淡抿了一口茶,“云哥这么穿是不错,但我毕竟都是老爷的内阁,还是要顾及别人口舌。”
胡梅儿瞬间拉下来脸,云哥的笑脸也彻底僵住了。
……
紧挨着这间雅阁的隔壁雅阁中。
青年闷哼一声,又很快用力阖上嘴巴,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嘴唇。
他坐在一个阴鸷俊美的男人怀里,两人前面盖了一件巨大的墨绿『色』斗篷。
斗篷展开,将两人完包在了里面。
青年无力地将身的重力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修长白皙的脖颈拉极致,含泪的双眸哀求地看向头顶的男人。
男人脸颊线条利落坚毅,他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的声音笑声道,“妈可别发声音,三位可就在我隔壁。妈这么害羞,一不意思让他听吧?”
“画卷给你了,你答应我的问题我还没问完呢。”帝迦的声音缓缓而来,“我爹虽然是个太监,但他没缺胳膊少腿。”
“二个问题,他有像我这样碰过你吗?”
斗篷面起了一层涟漪,百里辛张开嘴,无声地轻颤,一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潋滟微红的眼角滑了下去。
他无助地摇着头,不知道是想摆脱现在的境况,还是在回答帝迦的问题。
眼泪刚滑过颗红『色』泪痣,晶莹的泪痣立刻散发红宝石般的光彩。
【叮!恭喜打人,弄哭目标x3,任务进度3/10。】
男人斗篷下伸手,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抽起手边的帕子,擦去了指尖的濡湿。
“确过了,妈虽然是生像只妖精,但男『性』身份绝对没问题。”帝迦俯身,嘴若有似无擦过颗泪痣,赞美道,“妈,你棒。”
男人沙哑呢喃的声音卷着爱恋和诱『惑』,像隐藏在危险水域中的海妖塞壬,用优美魅『惑』的声音来引/诱无辜的路人。
百里辛胸膛上下剧烈起伏,他盯着帝迦温热宽厚的嘴唇,眼底的星辰颤抖流转。
想亲,但崩人设。
可恶,被。
麻了简直,这个垃圾游戏,垃圾副本。
上个位面他撩帝迦撩有多开心,这个位面就有多难过。
果然来混,总是要还的。
百里辛伸手抓住了帝迦斜挎在胸膛上的皮带,“古董店的黄老板怎么样了?”
帝迦:“放心了,我已经派人把他带回了我里,等这场戏看完我就回去,谅只怪物也不敢在提督府手。”
隔着斗篷,帝迦将百里辛紧紧扣在自己的怀里,“以三个问题,妈今晚要跟我回提督府吗?”
雅阁的前面并不是木门,而是两块布帘。
此刻布帘拉上,婉转缠绵的唱腔传入耳中,戏台上戏子摇曳婀娜的步子布帘的缝隙中隐隐投过来。
他两个坐在的雅阁里,心思却然不在眼前的戏曲上。
真是白瞎了这么的座位。
在帝迦低声地询问中,百里辛轻轻点了点头,“。”
坦率的回答换来了帝迦的轻笑,他手边随手捏起一颗蜜饯,送百里辛嘴边,“妈,儿子伺候你。乖,把嘴巴张开。”
百里辛涨红着脸,乖乖张开了嘴,“……”
啊啊啊,这该死的play,太羞耻了。
他的脸红今晚就没过。
帝迦每叫一声,自己的心就跟着『乱』颤一下,脸颊更是火辣辣地发烫。
手指捏着蜜饯送进嘴里,濡湿瞬间包裹住了指尖。
帝迦眼『色』骤然暗沉,片刻后才不舍拿起下一个蜜饯放在了百里辛的手上,“妈也喂喂我可?我就没感受过什么母爱,缺爱,你懂的。”
百里辛恨不把桌子上的一盘蜜饯塞进身后男人的嘴里。
你缺个屁。
修长『奶』白的玉质手指捏着茶『色』蜜饯送后面,帝迦控制住百里辛的手腕,轻轻含住蜜饯,不肯浪费一点糖分。
直将有的甜味吸收干净,才松开了百里辛,“真甜。”
百里辛收回手,目光落在了濡湿的指尖。
都肿了,狗东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直播间。
【哎,过瘾。】
【我是想看解密吗?我不是,我是抠糖吃!】
【实话说,我觉这样还不够,我想看他嘴对嘴互喂,你嘴里我嘴里的。】
【???楼上的,你想害大家集屏幕吗?!】
【但是,你不觉这欲说还休的感觉微妙吗?两个人都心仪对方,却不点破,每次亲密都会找一个恰处的借口。这若即若离又不戳破的暧昧感觉,太棒了有没有?戳我了!】
【只能说,大佬太懂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问题,他刚才在斗篷下面做什么?】
【都是男人,还能做什么。】
【啧啧,妙啊。】
【我已经开始期待晚上的提督府之行了,这不是羊入虎口?】
【?你确辛神是羊?这是披着羊皮的狼吧?】
【呃,你说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戏曲唱后的时候,百里辛听隔壁一声杯展落地的清脆声响,接着就是吵闹声。
他竖起耳朵,身朝着隔间凑了凑。
胡梅儿:“凤姑,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云哥了?!我就说你为什么要向老爷高发我,呵,原来是有利图。”
凤姑:“简直不可理喻,胡说八道什么。”
胡梅儿:“还说不是胡说八道,如果不是,你为什么刚才一直偷看云哥?听戏曲的时候也是,云哥说想来,你才来的,你分明是为了云哥才过来的!”
“我早就看你不对劲了!”胡梅儿哭喊着,“云郎,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说给不了我幸福,却和这个老女人搅在一起。她底能给你什么处?”
“身吗?我比她更年轻跟婀娜。钱吗?我是不如她有钱,可我攒的钱也足够平民百姓富足一生了啊。”
一直不说话的云哥终于压低声音吼了一声,“够了,贱人,闭嘴。”
“我两个根本没什么,,你不是问我她能给我什么吗?我告诉你,她能治病,你给我造成的伤害,凤姑都能帮我治!”
“我是个混蛋,我当年只给你留下一个完美初恋形象才说要和你长相厮守,唯你不娶。”
“我恨你为了钱抛弃了我。”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对我念念不忘。”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我根本没有你想么完美。”
胡梅儿的哭声更大了。
百里辛蹙眉,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云哥:“但我没想我狠,你比我还狠。”
“死太监打我的时候你在哪儿?死太监在我身上放烙铁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你他妈的害怕地躲起来了!”
“只有凤姑在我快死的时候帮我上了『药』,帮我治了伤。”
“而且凤姑还能帮我治不举,我感谢她。”
“你说没错,我是喜欢凤姑,我甚至私底下跟凤姑说过我可以和她长相厮守,但她没答应。”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样,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在你这里我是个宝贝,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垃圾,我真的不值你为我做这些,以前是我错了,我现在也了应有的惩罚。胡梅儿,算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胡梅儿的呜咽哭泣声在隔间低低响起,“我这么多年底是为了什么?呜呜,我没了父母,没了爱人,我什么都没有了。”
“别哭了,”凤姑轻叹一声,“你还有我,只要我还在,李家就不会倒。我答应你,你在一天,我就养你一天。道虽『乱』,但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本事,我女人一样可以成大事。”
“人生漫长,选择也有很多,也不是只有情情爱爱这一条路,没人帮我,我就帮我自己。”凤姑的声音十分冷静,“我抓着李家的掌权不放,并不是贪慕李家的钱财,而是我知道,钱财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我才有话语权。”
“大少爷的确是荣耀回归,但他为人如何?辛哥或许真的是老爷钦点的夫人,但他的能力如何?”
“人心叵测。”
“我为什么骂你?还不是恨铁不成钢,还不是看你愚蠢?”
“你心灵手巧,自你手的双面绣巧夺天工,你哪一点不比你个混吃等死的弟弟强?可你却总以弱自居。你明明有如此大的才能,却日日只想着男人。”
“别人都说我是母老虎,你也对我有成见。但我如果不狠、不狂,又怎么能在外面立足?”
“我无法信任任何人,但我相信我自己。在这个『乱』,我凤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护你一天周。”
“以前老爷还在,我当然反对你这样做,于情于理你这么做都不对,但我也只是言警告了你一次,并不是我高发的你,而是你两个段时间太猖狂,当着老爷的面还眉来眼去。老爷样的人精,怎么会发现不了?”
“但现在老爷没了,我并不反对你在一起。等我把云哥的病治,你两个是要冰释前嫌破镜重圆也,还是要分道扬镳也罢,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至于云哥你,我之前也说过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两个是不可能的。”
凤姑说完,隔壁久久再没有说话声,只剩下胡梅儿的啜泣。
默默听完隔壁的三人对话,百里辛轻叹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没想『乱』之中,竟是凤姑看通透,三观也正。”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刚才些话里,有一个重点。”
帝迦勾起百里辛的手指握在手里,“什么重点?”
百里辛:“凤姑会治病,还记李元说过吗?李财主三年前大病一场后就开始一直喝『药』,这个『药』,你说会不会是凤姑给的?”
帝迦:“你怀疑凤姑?”
百里辛:“倒没有,我只是将有限的线索和信息提取一下。”
戏台上的曲目已经了尾声,帝迦软塌上站起来,朝着百里辛伸了手。
百里辛不解:“干嘛?”
帝迦眼角含笑:“不是说了吗?回提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