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身边的二姨太发现自己不对劲的表情,百里辛撑起一个臂抵在了太阳『穴』,另一缓缓伸进桌布里,试图阻止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
就在指尖抵在对方指背的瞬间,对方倏然反,将百里辛的指牢牢握在了里。
百里辛身体一僵,眼眶顿时就涌出了一团雾蒙蒙的水汽。
个人明明才差十几公分而已,对方的却比自己大得多。
带着薄茧的粗糙五指抓着自己的,拇指时而在背来回擦,时而食指拇指捏起百里辛的一根指头把玩。
帝迦面沉如水地目不斜视,眼角余光却一直放在身旁的长发美人身。
柔嫩细腻的圆润指尖被自己随意捏在里,比豆腐都要滑嫩,比棉花还要柔软。
指尖若有似无擦指尖,青的眼眶便开始湿漉漉的,脸颊也开始不可遏制地泛起绯红。
三月里盛开的桃花都不及他十分之一的娇媚。
不得不说,这个副本里百里辛香头了。
他还真要谢谢系统,阴差阳错地给了自己这么个福利本。
百里辛偷偷拿眼睛斜了帝迦一,想要将抽离出来。
对方却直接反客为主,扯他的,掀开盖在腿的斗篷和旗袍,顺着开叉将他的送了进去。
百里辛眼瞳轻轻颤抖,用了全部的克制力才让自己的呼吸没有变得那么突兀。
他用渐渐模糊的双眸瞪了帝迦一眼,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了来。
喂,你干嘛,放开我!
帝迦接收到的:呜呜呜。
男人含笑,脑海里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恭喜大人,弄哭目标x1。目前任务进度弄哭目标任务2/10,请大人再接再厉。任务完成奖励:恢复真身。】
【友情提示:请严格遵守人物人设,请勿ooc。李财主养子的人设为:好美『色』。】
笑死。
这完全不ooc好吗?
在百里辛的眼泪就快要成串成串掉来之前,帝迦抓起百里辛的拿出,重盖好旗袍和斗篷。
不他并没有松开百里辛的,依旧抓着藏在桌布面。
一块帕子送到了百里辛面前,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小妈,擦擦眼泪,人死不能复生,太难了。”
百里辛:“……”
你说得对,丧偶也不能复生。
你已经死透了,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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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辛神怎么又哭了?】
【大佬在桌子底对辛神干了什么!这可是辛神!我们的辛神!麻烦直接掀开桌布,大胆一点行吗?!】
【笑死。掀开桌布?你信不信我们集体小黑屋,全体黑屏?感谢桌布。】
【呜呜,哭得好美,梨花带雨,含羞带怯,谁看了不说一句“快啊”。】
【???楼的,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证据。】
【众目睽睽之,养子vs小妈,有失体统,有失体统!哧溜。】
【体统:我自己可滚,谢谢。】
【啧啧啧,辛神一如既往地倒霉体质,哈哈哈,这次竟然还要禁止ooc。这时地利人和的人设,我都怀疑这是大佬自己给自己弄出来的福利本。】
【这是没吃够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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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抱歉抱歉,让诸位久了。”
一道妖娆的女音传来,胡梅刚刚落座,就朝着凤姑的方向笑道:“姐姐,你这次可莫气。”
“我今来晚是有原因的。”
凤姑深吸一口气,“什么原因?”
胡梅:“我今一大早就出了门,特意去一趟梅园。”
她说完顿了顿,期盼地望着凤姑,似乎是着人问她去梅园做什么。
但凤姑是从鼻尖呼出一个重重的鼻息,并没有多说什么。
云哥接话:“哦,去梅园做什么?”
百里辛目光在三人脸扫了一圈,云哥虽然嘴怨恨胡梅,但在场合还是挺给胡梅台阶的。
胡梅本来正在尴尬,听到云哥接话,立刻脸的眉眼又飞扬了起来,“今晚梅园要演一出“西厢记”,我可是求了班主很久,他才愿意把二楼的雅阁给我们留着。”
“姐姐,昨是我不对,今这出戏就当是妹妹给你赔不是了,你看行不行?”
凤姑并不搭腔,是一张冷冰冰的脸缓和来不少。
“那可是酆城最火爆的京剧园子,次次开场座无虚席,票难买得很。”云哥掐着嗓子开口,“更何况是二楼的雅阁,这位置得提前个十半月的才能订吧?”
胡梅:“可不是嘛,我真的是废了老大力气了。”
凤姑的脸『色』终于彻底缓和来,她看了看胡梅,又转头看向云哥,问道:“真的有那么出名?你想看吗?”
云哥愣愣地点点头,胡梅的笑容也僵硬了秒。
凤姑终于笑了起来,“好,虽然我对戏曲没什么兴趣,不既然你们想去看,而且还是五妹妹的一番心意,那就去看看吧。”
胡梅强扯着嘴角,勉强地笑了笑。
说完这件事情,胡梅似乎才发现帝迦的到来,诧异地惊呼出声:“大少爷也在这里呢,我刚才光顾着说梅园的喜事了,竟然没发现。晚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一块也去看看?”
帝迦放在桌子底的轻轻『揉』捏着百里辛的指尖,惜字如金地回道:“好。”
胡梅愣住。
原本她也是客套地问一,没想到对方真的答应了。
这么大一个冰块摆在那里,这不是扫了大家的兴吗?!
帝迦眼角轻轻扫身旁的百里辛,“既然都到齐了,就开席吧。”
一副主人的模。
凤姑刚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又黑了。
直到用饭的时候,帝迦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百里辛的右。
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除了丁零当啷的瓷盘撞击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
外面阴郁的空依旧阴沉,但就是保持那状态,浅薄的云雾挂在远处,遮住了阳光,也不说靠近,也不说离开。
一顿饭后,帝迦也表明了来意:“饭也吃了,谁带我去我父亲的房间看看?”
几人还没离席呢,凤姑微愕。
她在桌子扫了一眼,点了个人:“胡梅、辛哥,你们个陪大少爷去,我容易触景生情,就不去了。”
神特么触景生情。
胡梅脸都绿了。
……
“前面就是老爷的院子了,”胡梅扭着里的帕子,表情十分地不情愿,“其实我一也进不了老爷院子一回,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所我把经常给老爷打扫房间的李元给你找来了,有什么问题你可直接问他。”
“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惹了二『奶』『奶』生气,现在还要去梅园再叮嘱一雅阁的事情,不好出差错。”
胡梅站在院子的门口,邪风吹气,将挂在院子中的白绫吹得呼呼作响,院子里的树也东倒西歪地摇晃起来。
时正值晌午,本该是阳气最重的时候,可这个院子里却跟昨夜里一,一点阳光都投不进去的感觉。
外面虽说不是风光明媚,但也是正常的白昼。一墙之隔,院子里树木和竹枝层层叠叠压来,挡住了所有的阳光。
胡梅抖了抖身子,全身透着“不情愿”这三个字。
帝迦扫了她一眼,“行了,你走吧。”
胡梅脸一喜,转身快速离开这里,好像身后有鬼在追她一。
百里辛和帝迦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就是刚才胡梅口中所说的李元。
李元看模三十岁,长相周正普通,看起来十分敦厚老实。
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眶底和眉心处也布着一层厚厚的黑影,没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
李元朝着帝迦拜了拜,“大少爷,没想到在我有生之还能见到您回来。”
帝迦微微颔首:“进去吧。”
昨晚百里辛进来,虽然调查得也差不多了,但白到底光线还要好一些,说不定发现昨晚遗漏的东西。
他们先是来到了书房。
和昨的陈设没什么。
百里辛将放在一进门的桌子,轻轻一擦,并没有发现什么尘土。
李元见状道:“前的时候我每都派人来打扫老爷的房间,不后来老爷死后那些人害怕,我就自己来打扫。”
百里辛:“你今刚刚打扫?”
李元点头:“是的。”
百里辛径自走到了里间的书房里,他站在昨李财主站在的地方,认真扫面前的墙壁。
虽说墙没什么灰尘,但常覆盖画卷造成的痕迹打扫是打扫不干净的。
“这里原本挂着是什么?”百里辛侧头看向李元,却发现李元的眼神有些怔愣麻木,呆呆站在原地,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
“这里原本挂着的是什么?”就在百里辛打算再问一遍时,帝迦替他开了口。
森冷幽暗的声音划破空气,直接刺穿进了李元的耳中。
李元恍惚了一瞬,呆滞的眼睛这才聚拢出了光。
他“啊”了一声,看了看人,又看了看墙,片刻后才回道:“是一位道观祖师爷的画像,我来的时候发现画卷破了,就把它收了起来。”
帝迦和百里辛对视一眼。
帝迦问道:“画卷现在在你那里?”
李元赶紧慌『乱』地摆了摆,眼神闪烁:“不不不,没有。老爷很喜欢这幅画,他之前就跟我提,如果哪一死了,他什么都不戴也要带走这幅画。我看这幅画也破了,老爷又说那的话,所就在院子里把画烧给了老爷。”
他隔着打开的窗户指了指院子里装着黑灰的火盆,“喏,你们看,灰烬还在那里呢。”
道观祖师爷的画像?
真的吗?
帝迦又问:“是哪位祖师爷的画像?”
李元:“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一个人,你让我收拾东西还行,我大字又不识一个,实在不知。”
人在交谈的时候,百里辛已经来到了书架前。
这些书都是线封的,从书脊的位置是看不到书名的。昨晚光线和时间都不允许,他也没仔细看书架。
书架的书并不多,百里辛随拿了几本,要么是四书五经类的,要么是行商类的。
看到了最后,他也没看到□□家类的书籍。
百里辛回头看向李元,“都说老爷醉心道术,为什么书房里一点道术的痕迹都没有?老爷还有另外一间专门研究道术的房间吗?”
李元后认真想了想后摇摇头,“我一直跟在老爷身边,这个真的没听说。”
百里辛:“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老爷醉心道术的?”
李元:“老爷经常去山的道观修行,一修行就是半月。也时不时请道人们到家中做客,每一次都是热情款待。去道观的时候都是我陪着老爷去的,在道观的时候老爷甚至换道袍。”
“后来时间久了,我陪老爷去山后就接着来,半月期限到了我才再回山接老爷。”
帝迦:“你说的那个道观,是不是叫清云观?”
李元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大少爷?”
百里辛也好奇地望着帝迦。
“我昨不是匆匆离开了吗?”帝迦看向百里辛,“副官告诉我,他们在山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应该是和李财主的很相似,也是肚子被撕开,没了心肝肺。”
“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长什么子。不死者身穿着道袍,尸体附近又有一个青连观。”
“副官他们就将道观的人带来问了一,确定了死者是青连观的观主。”
“什么?!”李元大叫一声,“你说死者是青道人?”
帝迦:“你认识他。”
李元:“自然是见。老爷去道观就是跟着他修行的,他经常向我提起青道人如何如何玄妙,对青云道人十分景仰敬佩。”
百里辛垂眸:“然后他们就都死了。还有人跟他们个经常往来吗?”
“你是说可能还有一个受害者?”帝迦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了青玉质的纤细脖颈。
百里辛蹙眉:“我也是猜测,第六感而已,但总觉得事情才刚刚开始。”
“如果真要说谁跟他们熟悉一点,”李元拍了拍脑袋,“那应该是古董铺的黄老板。”
“我在道观里经常看到他们三个聚在一起。”
李元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大少爷,这么算的话我是不是也经常出现在那里,那个凶不也找我?”
帝迦笑了一声,“那你先自己说说看,有没有做什么缺德的事情。”
李元本来就白的脸更加苍白,“怎,怎么可能。我可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
帝迦:“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如果有需要,我派士兵来保护你。”
“走吧,去隔壁的卧室再去看一眼。”